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三、此身原是梁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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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台道:“子重兄离郡,前呼后拥,热烈不凡,堪比造福一方的使君离职,嗯,使君也不如你,未听闻哪个使君离职能收到一大把香囊的!”

陈操之悠然沉醉,扶着船舷的手指不自禁地伸缩按捺起来,仿佛柯亭笛在手,应和着琴曲的节拍。

来德应了一声,来德承诺了不说就打死也不会说的,。

祝英亭却未留意,带着那抱琴的小婢也下了船,说道:“水路送君一程,陆路再送一程,归正都送出百里外了,干脆送个痛快。”

牛车轧轧而行,来到松江北岸,陈操之下了船,等候摆度过江。

陈操之道:“柯亭笛在岸上――英台兄要听我吹笛?”

想起陆葳蕤笑起来眼睛如新月儿的甜美娇颜,想起她将因为家属的压力而遭到很多委曲,陈操之内心就有些不忍,但是既然相互倾慕要相守在一起,总有一段艰巨的路要走。

陈操之主仆三人在华亭陆氏墅舍歇了一夜,四月二十四一早出发返乡,当牛车驶出陆氏庄园庞大的木栅门时,陈操之转头望,那梅岭绝顶,模糊有一点素白的身影,象一朵不凋的白兰花,离得愈远,愈觉芳香沁透。

冉盛道:“瞧得出来啊,陆氏小娘子也喜好小郎君,一早爬到山上不就是为了能看到陈郎君走得更远吗。”

渡船正缓缓向这边驶来,松江的水流比钱唐江小很多,水势也陡峭,陈操之抬眼望天,悠远的群山有云气蒸腾,心想:“这气候能够是晴不了几日了,每年端五节前都要下雨涨水的。”

华亭渡口秦汉期间就有了,渡口有两株古柏,传闻有六百年以上的汗青,树下有一块碑偈,刻有篆文,因年代长远,笔迹漫灭,恍惚不清了。

祝英台调好弦,由跪坐改成趺坐,七弦琴搁在膝上,抬眼看着陈操之,微微一笑,昂首低眉,左手按弦,右手弹弦,“铮”的一声悠悠颤音,顿觉松风古韵劈面而来。

祝英台不答,指着泊岸的渡船道:“请上船吧。”

祝英台脸上敷粉,显得喜怒不形于色,语气冷酷道:“我如何不能在这里?”

渡船到岸,陈操之先登陆,又朝祝英台作揖道:“英台兄,随船归去吧,今后如有暇,请与介弟英亭一道来钱唐陈家坞,我必扫榻相迎。”这是客气话,话说出辩才感觉略微有些不当。

祝英台弹奏的便是嵇康的琴曲《长清》,这首曲子陈操之很熟谙,他曾把《长清》、《短清》这两支琴曲改编成洞箫曲,但现在听祝英台用七弦琴铮铮淙淙地奏来,别有另一番领悟,七弦琴音色深沉,琴音清透不散、神韵悠长,前音犹袅,后音继至,仿佛流水疾徐接踵。

陈操之打断道:“小盛,从现在起,不准你说陆氏小娘子的事。”

祝英台道:“说了要送子重兄一程,如何能在渡口就别去。”指着婢女抱着的大大的长条形布囊问:“子重兄猜看这是甚么?”

祝英台不行礼也不说话,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唇边渐渐勾起一丝笑意,见陈操之上了船,来德和冉盛谨慎翼翼牵着鲁西牛筹办把牛车拖上渡船,才走畴昔说道:“且慢,牛车等下一趟再过江。”朝前面招招手,一个婢女抱着一个长条形布囊走了过来,与祝英台一起上了船。

陈操之道:“那等下还得我送你回渡口。”

陈操之道:“与英台兄订交数月,从未听到英台兄操琴,英台兄可谓良贾深藏若虚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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