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十六、良友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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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坐到车厢里,心道:“这鼓琴的想必就是戴逵戴安道了,是应邀插手谢安东山雅集的,雪夜访戴不见戴,这回总要见上了。”又想:“谢道韫嫁给王凝之以后还能与我为友吗?嗯,应当是能够的,史载王献之与客辩难,理屈词穷,谢道韫乃张布幔坐于屏风后代替小郎王献之与客辩难,客人甘拜下风――我今后再见谢道韫就要隔着帷幄和屏风了吧?”

陈操之就又在蒲团上跪坐着,这回只看谢道韫双膝,另有搁在膝盖上的纤长莹白的手指。

陈操之抬眼望着谢道韫,说道:“若英台兄驰驱数百里,倒是见了一个俗人、听了一支俗曲,那岂不是绝望。”

谢道韫道:“子重不是甘心做一个皓首穷经的豪门儒师,你的弘愿向我且不问,我问你的面前,有何筹算?或许我能够帮你参谋一下。”

谢道韫展颜倩笑,双颊酒涡乍现,说道:“本来子重也知王徽之雪夜访戴之事!”

谢道韫说道:“这是前年冬月的事,王徽之在山阴王氏庄园,每日习字操琴,喝得酩酊酣醉,有一次醒来时发明夜里下了大雪,推窗一望,银妆皎然,就一面喝酒一面诵左思《招隐》诗二首,油然想起隐居剡溪的戴安道,等不得天明,即命舟前去,第二天来到戴氏草庐前,却不去见戴安道,自顾返回了,人问其故?答曰‘吾本败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谢道韫扭头朝来路看了一下,缓缓起家,说道:“就是入了士族也很难啊,子重。”

陈操之浅笑道:“若世人都如英台兄这般惜才就好了。”

谢道韫为粉饰窘态,转头四望,想起一事,便朝立在亭下树荫歇凉的阿谁健仆一招手,那健仆快步走上来,谢道韫轻声叮嘱两句,那健仆应喏一声,回身朝谢氏别墅大步而去。

陈操之宿世未曾读过《晋书》,对谢万北征的体味仅限于《世说新语》及其相存眷释,只知伸谢万此次兵败以后被削去官职、免为庶人,翌年烦闷而逝,陈郡谢氏运营多年的根底――豫州今后被桓温划入他的权势范围圈,陈郡谢氏面对空前危急,以是谢安不得不出山。

陈操之问了一句:“戴安道?”

陈操之起家一看,一个健仆步行、一个庄客挑着一担食盒,向曹娥亭行来,本来谢道韫方才叮咛那健仆回别墅是为了给陈操之四人筹办午餐,此中一份还是斋饭。

陈操之心道:“本来这事已经产生了。”说道:“略有耳闻,不知其详。”

陈操之、来震、荆奴,另有栖光寺行者灵佑,就在曹娥亭下用罢午餐,然后出发,陈操之登车时,看到剡溪上游一舟飘来,模糊传来七弦琴的声音,琴声仿佛是夏季清风,让人神清气爽――

阿谁名叫柳絮的小婢深深看了陈操之一眼,摆手道:“陈郎君,一起安然哦,若老夫人身材好些了,请派人奉告我家娘子一声。”

谢道韫道:“子重,前次在小镜湖畔,就是阿谁月夜,我曾问你之志向,你说‘我之志,不成说,小,只在面前,大,则在天下’――”

谢道韫凝眸谛视陈操之,如果别人说这话,她早就反唇驳斥了,这时却浅笑道:“子重,你何时又晓得用兵之道了?这是郗超对你说的吧,嗯,我三叔父亦有此忧,我三叔父会写信提示我四叔父的,感谢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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