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又想:“兄长又是有幸的,他娶到了嫂子这么斑斓贤惠的老婆,而我陈操之,将来又会娶到甚么样的老婆呢?”
丁幼微看着一叠左伯纸上写满了陈操之那别具一格、超脱秀拔的小行楷,烛光下又见陈操之执笔的指枢纽有些红肿,不由珍惜道:“你要这卷书就带走便是,何必抄!你看,手都写痛了吧?”
主婢二人走到西头的阿谁房间,房门掩着,晕黄烛光从门隙漏出,斜斜的一道。
四婢面面相觑,小婵欣喜道:“娘子,家主肯放娘子回陈家坞了?”
丁幼浅笑了起来,悄悄点头:“嫂子辩不过你,归正你本身从保重就是了,嗯,你写的是甚么?”
丁幼微和阿秀都笑,阿秀赞道:“操之小郎君好勤奋哦,的确是头吊颈、锥刺股了。”
青枝随即道:“我和小婵一块去,我喜好照看润儿和宗之。”
陈操之笑道:“四位姐姐都去陈家坞了,那我嫂子谁来奉侍?”
陈操之道:“那岂不是要吓坏嫂子和阿秀姐姐,一出去看到我头吊颈、锥刺股,非得惊呼起来不成。”
丁幼微一一点名:“小婵、阿秀、青枝、雨燕,你们四个谁情愿去陈家坞?是指今后都住在陈家坞?”
陈操之应道:“那好,我听嫂子的,本年就插手。”
阿秀凑着门缝往里一觑,转头轻声道:“操之小郎君在写字。”
来福父子刚走,丁幼微就返来了,把小婵、青枝、阿秀、雨燕四婢都叫到楼厅,说有事叮咛,陈操之叔侄三人天然也要旁听。
一室皆笑,沉闷的情感一扫而空。
陈操之指着案上一卷帛书道:“这是我在嫂子书架上看到的刘邵的《人物志》,感觉很成心机,就想把它誊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