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十五、黄绢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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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韫晓得陈操之要谢她甚么,敛去羞容,说道:“英台在陈家坞,深感陈伯母的慈爱,前日接子重回书,得知陈伯母身材不佳,英台亦是顾虑,恰好支愍度大师来东山,度公精于岐黄之道,我便恳请度公、让英亭相陪前去钱唐为陈伯母诊治――忝为知己,这岂不是应当做的,谢我何为!”

四日前祝英台派人送信邀陈操之去插手东山雅集,陈操之就模糊猜到祝英台就是谢道韫了,不过不敢肯定,方才又听那别墅典计说支愍度大师已经过遏郎君相陪去钱唐为他母亲治病去了,陈操之还能想不到祝氏兄弟就是谢氏姊弟吗?“封胡遏末”、谢家四骏,“遏”就是谢玄的小字,谢道韫与谢玄是同胞姊弟,以是祝英亭是谢玄、而祝英台则是谢道韫无疑。

另有,祝英亭仓促分开吴郡回籍,除了因为晓得郗超要去请谢安出山、祝英亭要抢先把这个动静奉告谢安以外,还会有其他启事吗?

谢道韫莞尔一笑:“岂敢,子重读的书我很多都未曾读过,奇思妙想闻所未闻。”又道:“客岁王右军曾来东山,也誊写了曹娥碑,由剡县名匠吴茂先雕刻,这块碑记子重必然未曾见过。”

陈操之道:“那我还是称呼你为英台兄。”

陈操之走下亭去,那小婢冲陈操之施了一礼,轻笑着号召了一声:“陈郎君――”这小婢陈操之认得,随祝英台到过吴郡,也去过陈家坞,名叫柳絮,想必是得名于“未若柳絮因风舞”之句。

“子重――子重――”谢道韫害羞低唤。

约莫过了一刻时,一辆油壁轻车从谢氏别墅方向驶来,到了路口曹娥亭下,先下来一个小婢,但过了好一会,也没见别的有人下车。

谢道韫回声道:“待陈伯母身材安康后,你来,我陪你过剡溪去看,亲手制两册拓本。”

陈操之笑道:“英台兄欺我读书少吗,这绝妙好辞之典都不晓得了!”

谢道韫微微一笑,说道:“那就陪我到亭上略坐,赶路也不急在这一时。”说罢,拾级登上曹娥亭。

陈操之浅笑不语,虽知这并非支愍度大师能未卜先知,但内心也非常感激支愍度大师,年近七十高龄不惮辛苦前去钱唐,可知佛法不在于神通,而在于慈悲。

陈操之的确是无话可说,谢道韫之交谊让贰内心沉甸甸的。

谢道韫一笑,眸子斜睐,说道:“子重,你很会记仇啊,我前次说你吹笛送客近乎对付,你就记恨上了!”

陈操之移开目光,一揖到地,说道:“方才在别墅,本想让人请出英台兄,劈面向英台兄伸谢,却又怕冒昧,只好怏怏而返。”

面前的祝英台未施脂粉、容颜温馨,就如小镇广埭那夜,固然是男人打扮,但倒是未加粉饰的女子的面庞,这弁巾单襦还是方才在油壁车里换上的吧,只是为了仓促赶来见他一面――

谢道韫玉颊绯红,不看陈操之,望着剡溪对岸,说道:“总会被你猜到的,倒不是用心要瞒你,只是在你面前一向叫祝英台叫惯了。”

陈操之现在已经晓得祝英台是谁了,会稽东山谢道蕴、上虞祝氏祝英台,这都是不世出的才女,如何小小上虞县在同一期间就呈现了两位?祝英台、谢道韫,只能是同一小我。

陈操之笑道:“岂敢。”又道:“本来那天牛车里坐着的是王氏兄弟啊,听我曲子时并未下车,这二人我在杜子恭的天师道场见过一面,王逸少之子,公然超脱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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