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看着嫂子吹xiao,表情却有些非常,这箫他方才吹过,不免留有唾痕,固然递给嫂子之前用绢帕拭了拭,现在看到那箫的吹口触着嫂子淡红的唇,一颗心不由怦怦然,仿佛触觉竟延长到了柯亭笛的吹口上,能感到到嫂子嘴唇的温润和柔嫩……
如果别人传言,丁幼微还真不信有不需师授就会吹竖笛的人,竖笛比横笛难学很多,但现在小郎陈操之就在她面前谙练地吹了一曲,那技艺仿佛犹胜于她,这不由得她不信,毕竟两年不见了,她不清楚陈操之是如何学会吹竖笛的,只要以小郎是天赋的音乐奇才来解释。
说到这里,陈操之停顿了一下,看着丁幼微清澈的眼睛,安闲笑道:“嫂子和我娘另有宗之、润儿一样,都是我最靠近的人,在嫂子面前我能够说些内心话――”
丁幼微见陈操之点头,觉得小郎讽刺她吹得不好,蓦地记起一事,心中一恸,眼泪差点落下来,低声道:“庆之殁后,我再未碰过乐器,不料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