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于仁因爱子自戕,这几日惭愧沉闷至极,这时见娄虞二人要走,也未几加挽留,客气了几句便要送客。虞可娉见他郁郁寡欢,说道:“马庄主,我见你表情沉重,必是为了爱子之事。如许罢,小女再求你帮我一忙,作为回报,小女也送您一份天大的大礼,保你见了以后,必能眉开眼弯,你瞧如何?”
虞可娉道:“你见过谁?这些护教、尊者的名讳,你可都晓得?”
虞可娉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那恰是当日马新留在铁盒中的五石散,道:“你瞧是不是哄人?”
张子洞道:“宗主他白叟家多么高贵,莫说是我,便是十八个堂主也都未曾得见,八大尊者,也一定全都见过。”
张子洞摇了点头,道:“莫说我真不晓得,就是晓得,也不能和你们讲说。本宗弘扬佛法,超度百姓,向来被官家所恶,本宗领袖的名讳,如何能等闲对人诉说?是以连我做到教中领受,却也不知。”
张子洞答道:“我是灵县本地的领受。”
马于仁道:“承诺甚么?”
虞可娉道:“须比及过满一月以后,方可翻开信笺!”
虞可娉暗想他说的当是实话,这地痞恶棍身份寒微,自是不成能参与丁残云等人的说话,再问下去也是无用,因而扬手将五石散扔出,说道:“看你还算诚恳,这药赏你了罢。”和娄之英走出空房,告别了县令,折南奔向蔡州。
张子洞眼中如放出火来,腾地一下窜了过来,娄之英在他臂膀悄悄一推,他这些天本利市足酸软,一推之下更是站立不敷,浅显一声跌倒,一时半会也爬不起来。
虞可娉侧头想了一会,道:“我把药给你也成,只是看不惯你胡吹大气。你说见过三位尊者,此中两位尊者倒是克日才见过的,那也做的了数?不知三尊者和你说过火么?”
虞可娉笑道:“娄大哥,你可把我夸上天啦!没想到你一副诚恳模样,恭维起人来也是普通的油嘴滑舌。”
娄之英笑道:“我怎会放在心上。只是刚才你猜到他曾见过丁残云,却又如何晓得的?”
虞可娉瞧向娄之英,表示他另有无疑问,娄之英道:“三尊者和你说过火么?他们见过了你,又去那边了?”
张子洞点头道:“我不知你说的是甚么。”
虞可娉道:“我们言出必践,你可食到了不是?现下就请说罢,你说的详确,我把这块全都给你。”
路上虞可娉问道:“娄大哥,那日你开了个方剂给马新,说循序渐进,便能渐渐解了五石散的药瘾,但是真的有效么?”
娄之英道:“当真如此?两大护教和八大尊者,你又见过几人?”
娄之英赞道:“这些事情有所关联,细细想到原也不难。难的是你能在电光火石间将其贯穿,一击即中,这可非是后天研习历练来的,看来你真是天生的才情敏捷。”
娄之英道:“我也只是遵循观里古时医书的体例,照单开药罢了,师父师兄坐诊,仿佛从未碰过吸食五石散的病患,也就没开过这药,是以我也不敢说定是有效。不过五石散毒性极大,侵害人体不说,还好民气智,想要根治,的确难上加难。”
虞可娉望向娄之英,娄之英低声道:“你分出拇指大小一块给他服用罢。”虞可娉依言照做,张子洞吸食了五石散,症状稍退,但仍觉对劲犹未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虞可娉手中的残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