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我听人说,能供奉佛尊圣物的,在你们教中职位不低,你在教里所任何职?”
虞可娉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那恰是当日马新留在铁盒中的五石散,道:“你瞧是不是哄人?”
虞可娉鼓掌道:“如是最好,这事只怕会有下落。”二人说着,已近县衙。
娄之英道:“当真如此?两大护教和八大尊者,你又见过几人?”
娄之英道:“姊姊放心,我赶往蔡州时必沿途探听,寻访周前辈的下落。”和端木晴等三人道别,叫上虞可娉,一同向庄主马于仁告别。
娄之英赞道:“这些事情有所关联,细细想到原也不难。难的是你能在电光火石间将其贯穿,一击即中,这可非是后天研习历练来的,看来你真是天生的才情敏捷。”
娄之英道:“我也只是遵循观里古时医书的体例,照单开药罢了,师父师兄坐诊,仿佛从未碰过吸食五石散的病患,也就没开过这药,是以我也不敢说定是有效。不过五石散毒性极大,侵害人体不说,还好民气智,想要根治,的确难上加难。”
虞可娉见一猜即中,也不答他,说道:“凭你的身份,也没资格问我!我再问你,当初接引你入教,分担的尊者是哪一名。”
张子洞张了张嘴巴,干哑地说道:“你哄人。”
娄虞二人辞了马于仁,出了庄子,向南行了数里,又转向西南,娄之英道:“蔡州是在南边啊,我们去西南做甚么,还要再去灵县里么?”
张子洞眼中如放出火来,腾地一下窜了过来,娄之英在他臂膀悄悄一推,他这些天本利市足酸软,一推之下更是站立不敷,浅显一声跌倒,一时半会也爬不起来。
虞可娉笑道:“你觉得我随便唬你?我去过你家啦,你连个称样的家具也没,却像模像样的摆着供桌,那上面放着贵教的圣物菠菜,供奉的画像,平凡人家自认不出,都觉得只是个佛祖,我却如何不识?那是你们专奉的龙尊王佛!你若不是菠莲宗教众,这包药也妄谈了,娄大哥,我们走罢。”
虞可娉暗想他说的当是实话,这地痞恶棍身份寒微,自是不成能参与丁残云等人的说话,再问下去也是无用,因而扬手将五石散扔出,说道:“看你还算诚恳,这药赏你了罢。”和娄之英走出空房,告别了县令,折南奔向蔡州。
虞可娉道:“如果常用五石散的人,药瘾犯了,此时身边却无药可用,那便如何?”
虞可娉道:“我要你再写封短信给县令,须如此如此。”凑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娄之英却也一头雾水。
张子洞摇了点头,道:“莫说我真不晓得,就是晓得,也不能和你们讲说。本宗弘扬佛法,超度百姓,向来被官家所恶,本宗领袖的名讳,如何能等闲对人诉说?是以连我做到教中领受,却也不知。”
虞可娉道:“那几日正为马新的案子焦头烂额,当时固然内心稀有,可也偶然向人谈起,娄大哥,请你别太介怀。”
张子洞听到五石散这三个字,顿时眼睛一亮,但随即便又暗淡了下来,变得更加委靡不振,两行清涕从鼻孔中淌出,实在恶心至极。
虞可娉笑道:“娄大哥,你可把我夸上天啦!没想到你一副诚恳模样,恭维起人来也是普通的油嘴滑舌。”
马于仁听完说道:“这有何难?我这便写来。”提笔三言两语写完,交给虞可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