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你既要荣升领受,那么本地今后的教务,想必都是由你来摒挡了,但是借券和乡民的亲眷都在那里,你真的半点不知?”
虞可娉瞪了他一眼,又道:“这些借券和乡民的妻小在那边?你久跟常子进厮混,料来必定晓得,但是在赌坊中么?”
吕癞子听她语带调侃,心中大惧,急道:“小的不敢扯谎,更不敢耍小聪明,借券在哪,实实在在是不晓得,那些妇孺幼儿却被关在镇外狮子庙中,那边也是本教常日议会之所。至于借券在不在那,这个……嗯,只怕除此以外也没别的处所好放,不过这都是小的自行猜测,做不得数。”
林广义却道:“师兄所言极是,可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也没甚么好体例了,我们便去试一试也无妨。”当下商讨恰当,世人随口吃了些茶点,目睹天气渐黑,叮咛冯春锁好门窗,四人束一束衣袖,悄悄来到街上。
吕癞子苦笑道:“小的只是常老板的一个主子,这般大事,那里会晓得?”
世人参议了一阵,都感觉眼下敌暗我明,须先摸清敌手真假,到底有几位尊者在慈岩镇上。这伙邪人对娄之英并不陌生,乡民们本日硬攻不成,归去一经描画,多数会令他们加以防备,是以此事件早不宜晚,只是从那边动手,大伙尚无定论,虞可娉道:“白天看到阿谁地痞癞痢头,仿佛和普通乡民分歧,听两位师兄说,此人并非受常子进挟制,而他的亲二叔,也的确并未被关押起来,不如找到他逼问一番,看能不能套出甚么真相。”
吕癞子又看了娄之英一眼,身躯一颤,道:“是,是,蜜斯问甚么都成,只是……只是小的人微言轻,也不晓得甚么。”
吕癞子听得毛骨悚然,连连道:“别刺,别刺,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没敢有甚么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