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琪飞身下房,不一会带了两张大弓和一桶利箭上来,阿兀将两张弓并排握在左手,右手拾起贞赞刚才射来的箭搭在弦上,叫道:“先来个一报还一报!”左手微一侧移,这枚箭挂着风声吼怒而出。
虞可娉点头道:“行军兵戈,我可一窍不通,眼下我们以少对多,决然不是官军敌手,将军技艺高强,不知能不能去制住那发号示令的高官,以此威胁寻一线朝气?”
阿兀自不信鬼神之说,等那两只大鸟落地,借着微小月光细心打量,这才看清两物的边幅,不由大吃一惊。本来这两只飞禽巨大非常,此中一只立于地上足有一丈多高,另一只略小一些,却也有八九尺高矮,两鸟表面生的普通无二,都是通体绛蓝,翼尾长满红色的斑点,白白的长喙挂于嘴前,似鹤非鹤,似鹰非鹰,便这么金鸡独立地站在院中,端的神采不凡。
阿兀看准来势,伸出两指,将飞奔的利箭悄悄一夹,稳稳地放在屋檐上,街上官军见了他这等神技,都由衷的收回赞叹。蒲察贞赞见对方威风更增,心中愤恚至极,又搭上一支箭来,对准屋顶另一人射去。那人跟阿兀和虎琪都相距甚远,本身工夫又是平平,一时遁藏不及,被一箭贯穿咽喉,当场断气身亡。
虎琪道:“却也没甚么特别,巴大人曾传了令去,仿佛还要调兵过来,想是他不知我们真假,仍怕人手不敷罢。”
阿兀道:“糟糕!糟糕!他们是要调潜火队过来,一会儿唧筒、火龙一到,便要来个水淹七军了!”心中下定决计,叮咛不消再在屋顶监督,领着几人一齐跳回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