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见她毫无眉目,不免大失所望,虞可娉又道:“那伙贼人是何来源,周公子可曾提过?”
周氏佳耦听到儿子处境伤害,都建议急来,不住地扣问细节,辛蜜斯被两人问的张口结舌,直急的眼中珠泪盈盈,虞可娉见大伙都乱了套,忙上前安慰,好不轻易让三民气境平复,才又问道:“辛蜜斯,你说要我们去救周公子,但是他眼下在那边?还会在嵊县么?你可有甚么线索?”
周殊急问:“甚么人捉了他去?现下他在那边?”
端木晴点头道:“这小子滑头得很,先前我们得听风声来光临安,却被他先一步溜之大吉,此次在隆兴行迹败露,又见到了师祖,他是断不会在江西逗留了。哼!这个孝子,听了甚么朱七绝的传言便整天惦记起来,先是和鹤鸣观的宝塔不清不楚,现在又与辛大人的扳指扯上了干系,这回若捉到他,非好都雅管起来不成,殊哥,我要罚他三年内不得削发门一步,你意下如何?”
娄之英和虞可娉对视了一眼,立即将如何从唐州池产业铺寻到宝塔一事详细说了,又从怀中取出塔来给周氏佳耦瞧看,两人听完愣了半晌,端木晴感喟道:“看来这孝子果然和宝塔失窃有关,不法!不法!”
辛蜜斯点头道:“我……我也猜不出,不过鹰弟说你们东钱派人手浩繁,细寻之下定能找获得他!”
娄之英晓得洪扇去余杭给王妃诊病,数白天不会回城,本身待在临安确是百无聊赖,何况东钱掌门端木仲对己有恩,既然来到江南,于情于理都该前去拜见,干脆一口承诺,四人约好隔日凌晨出发,便散了各自归去清算行囊。
辛蜜斯将信将疑,低头迟疑不语,隔了一会,抬开端来向世人扫视了一圈,一眼瞥见娄之英,心中大惧,叫道:“你……你是周郎的大仇敌,你要何为?现在你得偿所愿,可高兴了么?你……你待把我怎地?”
辛蜜斯目光一亮,道:“我晓得的,我晓得的,鹰弟说他们仿佛叫做甚么菠莲宗……”
周殊向来唯老婆马首是瞻,当即应道:“原当如此!先前鹤鸣观丢失宝塔闹得沸沸扬扬,武林中大家都把账算在这孝子头上,实则那塔究竟是何模样、这小子从哪得来的讯息、又怎生牵涉此中,咱伉俪两个都是一头雾水,无法人言可畏,江湖中都传言是我俩在背后教唆教唆,当真令人百口莫辩!”
娄虞二人见天尚不晚,又去了六和塔拜见,得知司马先生仍未返来,不由欣然若失。次日四人在城门聚会,买了马匹一齐出了临安,向东奔了百来里路,过了绍兴,直行到望县,见日已偏西,人困马乏,必要寻一处酒坊暂作安息,饮喂坐骑。那望县已属明州地界,离东钱湖不过四五十里,世人微一商讨,决定不进县城,在官道上找了一座食驿,筹算随便吃喝一番,再上马持续赶路。
那食驿也不甚大,又占着官道,乃去往明州的必经之处,是以来往商客皆在此饮食歇脚,四人好不轻易捱到一桌坐下,点了些肉饼面条充饥,又让店家安设饮马,听着南来北往的行人操着分歧口音谈天说地,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端木晴此时也听出些许门道,笑道:“周郎、周郎,我那孩儿才得几岁,便也能做人家的‘郎’了?”
辛蜜斯见他脸上青筋透露,脸孔狰狞,惊得说不出话来,端木晴瞪视夫君一眼,柔声道:“辛蜜斯,你莫惊骇,请渐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