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叹道:“只可惜你赶上了我,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累得你身受难治重伤,也不知该如何诊除。”
虞可娉道:“本来便是此处。我传闻朱老夫子前阵游历武夷,曾作诗一首,起名叫做九曲棹歌,想来讲的便是这里。”
娄虞二人一头雾水,相互议论着走进五方殿,刚一进门,就见主客座上端坐一人,那人虽在和李潜搭话,但眼睛始终盯着门口,一及两人出去,便站起道:“娄少侠、虞蜜斯,多日不见,马某特来探你们啦!”说着躬身见礼,唱了个大大的喏。
他二人背靠巨松,并肩坐在岩上,同被面前的华丽景色所沉醉,一时候都忘了说话。过了好长一会,虞可娉忽道:“大哥,你我了解有多久了?”
虞可娉微微点头,将头斜靠在他的肩上,二人情意相通,望着山谷间的白云,也仿佛置身此中。他俩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直等太阳西斜,才起家下山回观,待世人共用晚膳,李潜见两人言辞闪动,对话神态非常造作,但无人留意时却又眉眼带笑,神情较之昨日更加密切,心下顿时明镜,也感到一阵阵好笑。
冯昆笑道:“我也不知,二师兄正在殿里待客,师弟,我传闻客人倒仿佛是来寻你和虞师妹的哩。”
娄之英一怔,暗忖她这话也不无事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若率先低沉,娉妹岂不更加绝望?想到这里心中猛地重又燃起斗志,大声道:“对!娉妹,我们便先拿朱氏宝藏碰碰运气!”
朱老夫子便是紫阳先生朱熹,乃当代第一大贤。娄之英点头道:“不错,朱夫子便是这附近的南剑洲人,这处所人杰地灵,大词人陆游现在也在山下的建宁府仕进,客岁他生了背痈,还是师父亲去给治好的。”
娄之英虽听她说的豁达,但存亡大事又怎能不放在心上?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才好,两人默了一会儿,虞可娉头转火线,盯着面前的浮云又道:“大哥,这大半年来,能识得你,跟你一起走南闯北,经历这很多事,我很高兴。”
娄之英一愣,无妨她俄然问出这话来,答道:“有大半年了罢。”
马于仁哈哈笑道:“犬子无恙,马某感念二位的恩典,莫说见礼,便是刀山火海,也都肯去走一遭了。”
这一日两人从丹霞嶂下来,回到观中时见院里停了两辆大车,车身涂满了红蓝桐漆,拉车的都是塞北良驹,瞧着便非常气度,不知是哪个大户人家来到观里拜见。娄之英见五师兄冯昆正在院中,仓猝赶畴昔问道:“师兄,观里来客人了?不知是那里的权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