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于仁道:“虞蜜斯说的那里话,我今番来,恰是特地来谢二位。”本来马于仁看过手札后,始知儿子并未身亡,内心顿觉欣喜,只是常常想起他跟着梨园四周讨生,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一个月前,马新俄然传书回家,写明本身统统安好,待到来年开春,梨园将回到灵县,当时他自会回到家中,马于仁这才略微宽解。目睹夏去秋至,他们家每年此时,都会从豫中下到岭南璧野庄总舵过冬,是以此次也不例外,本来从河南一起南下,沿途无需颠末武夷山,可马于仁感念娄虞相救爱子的恩典,虽不知二人是否会在山上,但想就算只拜谢娄之英的师父余仙,那也算表了本身一份情意,是以备足了厚礼,特地从赣北绕路前来拜山,没成想无巧不巧,娄虞二人这些天正在观中。
虞可娉道:“我自幼生善于宅门,除了学文习书、练些防身的技艺,从未在外头待过,这大半年产生的事,真比我一辈子经历的还多。”
娄之英一愣,无妨她俄然问出这话来,答道:“有大半年了罢。”
虞可娉道:“就算治不好伤,那也不算甚么。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只要高兴欢愉,便不枉走这一遭,若不欢愉,长命百岁又有何用?”
马于仁哈哈笑道:“犬子无恙,马某感念二位的恩典,莫说见礼,便是刀山火海,也都肯去走一遭了。”
娄之英定睛一看,本来此人竟是璧野庄的庄主马于仁,赶紧回礼道:“小子何德何能,得受马庄主如此大礼?使不得,使不得。”
娄之英垂首道:“我本来觉得恩师能救得你,没成想却事与愿违。只怪我敬师不到学艺不高,如果能敌得住阿兀,如何会令你受伤?”
虞可娉转过甚来,道:“大哥,既然你也高兴?为何还要这般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