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善经 > 第二百五十三章 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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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绝边走向书案边道:‘这东书房中本来有五支线索,此中一枚骠国翡翠扳指,起初我已交由我们的老友辛赞啦,现在还剩下这一件物事。’说着从书案拿起砚台来,将底座一推,从里头摸出一块石板,伸手递给了老衲。

我听他说到此处,这才松了口气,先前我还迷惑,暗想以朱七绝的武功修为,断无发觉不出夹墙内有人的事理,这时终究明白,那是受了内伤的原因,可传闻此野生夫登峰造极,实已到了天下无敌的境地,人间又有谁这般短长,能将他打伤?只听那老衲又说道:‘嗯,民气难测,施主今次受了反噬,就此生了防备,原是人之常情。你既不要我来居中讨情,那么刚才说有求于我,想来必是另有他事了。’

朱七绝道:‘大师明鉴,我看不出三日,那班人马就要杀到敝府门前,传闻就连贵寺的僧侣也在此中,此事大师若答允下来,只怕很有后患。’

朱七绝哈哈大笑,道:‘大师不愧为朱某平生知己!实不相瞒,江湖传言并非不实,我确是藏有惊天宝藏,只是此事干系到天下大局,我却不能详说其中情由。数年前我便猜到迟早会有本日之劫,是以早就层层布局,将这些宝藏分为若支线索,别离封在分歧物事当中,大师请看。’说着站起家来,缓缓踱到西首书架跟前,我听到这里猎奇心起,将眼睛紧松散在小孔上,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就见朱七绝将左扇挂板悄悄一掰,书架第三层便有一处暗格弹起,他从里头取出一部画卷来,扬起说道:‘我将线索分藏在七个物事当中,这幅画便是总纲指引。’

朱七绝点头道:‘我申明已毁,就算此次能幸运脱逃,也不能再办这件大事。何况此番乃是天下豪杰群起而攻,朱某纵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逃一劫。还请大师将此物操心存留,待后代才俊来承此重担。’

朱七绝咳嗽了几声,道:‘大师美意,朱某心领。本日累得大师与我共同负伤,佛体受损,朱某心中早已万分惭愧,如何还肯再令大师涉身犯险?何况深渊有底,民气难测,焉知来犯者中,又有多少人别有图谋、心胸鬼胎?这一劫但由朱某一人受着便是。’

我原觉得他要将此画送给那老衲保管,哪知他连展开都未展开,便将画卷原封不动放回暗格,又来到了东首书架跟前,此次却看不清他如何鼓捣的构造,只见他翻开了一个铁箱,从里取出另一件长长扁扁的物事来,少派主,你可知那是甚么?”

陆广说到这里,只觉口渴难耐,向下人讨了茶水,足足喝了三杯才歇。娄虞二人听他提起少林寺、手绘经籍如此,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已了然,晓得那老衲必定便是盗书案中世人提及的上代高僧洪廷法师。陆广喝罢了水,抹了抹嘴说道:“诸位莫怪,只因老夫想起艰苦旧事,心口喉咙有些不适。我目睹朱七绝二人离了书房,仍没敢出半点声音,想到本身竟偶然间得悉了武林中无数妙手都欲求不得的惊天奥妙,心头也涌起一股镇静,但旋即便降落下来。我一个将死之人,晓得这些又有何用!我胡思乱想间,小孔中渐渐透出白光来,本来日头逐步升起,我已在墙中待了三天了。我将剩下的饼子掰开吃了一半,翁老弟,说出来却不怕你们笑话,我口渴至极时,便连本身的尿水也都喝了。又这么苦苦捱了半日,我身子愈发衰弱,认识也都垂垂恍惚了起来,偶然我想朝内里大喊,希冀有人救我出去,偶然又怕弄巧成拙,仍盼着王头儿能返来找我,更多的时候,则迷含混糊做起了春秋大梦,胡想有朝一日将朱七绝的宝藏全都发掘出来,本身成了统领武林的一代枭雄。就这么半睡半醒间,俄然听闻外头传来喊杀之声,这声音时近时远,时停时骤,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当下。又过了一会,东书房的房门忽地大开,我一下子惊醒,赶松散到小孔去看,就见一其中年男人闯进房来,在屋里来回翻找,也不知他怎生弄得,竟将西首的铁盒打了开来,那男人脸上暴露忧色,刚把铁尺放入怀中,门口又闯进一小我来,和那男人年事相仿。他两人私语了一阵,便又跑了出去,这时外头早已喊杀声不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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