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点头道:“我哪有这个本领,此人也确是奇特,先前我掌打卢轩,误伤了他的宝马,他便要与我冒死。厥后他打伤了你,忽地不再与我们难堪,竟自行去了,的确令人费解。”
两人在林中坐了半个时候,虞可娉神采规复了些许红润,娄之英问道:“你吐纳几次,瞧瞧如何?”虞可娉道:“倒也没甚么,只是左边胸口沉闷,呼吸起来非常吃力。”娄之英道:“谢天谢地,瞧来没遭到甚么致命的重伤。那人便是黄逐流的门徒阿兀,他深得气圣的真传,掌力浑厚非常,这一下幸亏有那根粗大树枝反对,不然结果不堪假想。”想到此处,仍然心不足悸。
娄之英大喜之下,竟乐极而泣,他自六岁时亲历双亲阵亡疆场后,就再也未掉过一滴眼泪,便是被波莲宗囚禁祭坛、在潜山目睹黄逐流搏斗邵家时也没哭过,此时见虞可娉醒转,不知为何,却止不住落泪。虞可娉见他真情透露,也非常打动,但身材衰弱之下,说不出半句话。娄之英道:“你莫焦急,先吃了药丸,缓一缓再说。”扶她坐起,将照顾的药丸掰碎,用水囊助她服下。
阿兀向前踏出一步,举起右掌,道:“恶贼,你……”话说了一半,突在落日之下瞥到银光一闪,情知不妙,忙使了一招贴地匐,四肢一展,平高山趴在地上,一枚银针擦着头发而去,射在了倒卧的西风驹身上。
娄之英看了那人一眼,只觉天旋地转,几乎昏死畴昔,情急之下,内息竟突破卡住的关窍,一跃而起,奔到那人面前,大呼道:“虞女人!虞女人!没事,没事!必然不会有事!”却见虞可娉面如死灰,一缕血丝从嘴角排泄,早已昏死畴昔。
虞可娉道:“此人便是用心败于夏侯南的阿兀么?瞧来贰心肠不坏,他怎地不趁胜追击,是你将他打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