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鼓掌笑道:“娄师兄好记性!便是这么两条。此案中经籍丢失,那么害人之心,自是因这而起,至于害人之法,得需再知些内幕,才好持续推演。”
宗治两眼一翻,想了半晌,道:“大藏经、大宝积经、华严经这三卷经籍最长,都是几百卷之多,每卷经籍约莫四寸来厚。”
普海道:“娄世侄,你伤未经病愈,如何要这般快的走动?便在山下住上十天半月也是无妨。”
虞可娉面前一亮,道:“确然如此?广融大师安在,可否让他到殿里一叙?”
宗治不过十六七岁,一副白净面孔,怯生生地走入殿中,虞可娉道:“宗治小师父,你在藏经阁中司职何务?”
娄之英一惊,正色道:“请大师陈述其详。”
娄之英疑道:“何故笃定凶手必是贵寺中人?”
普真道:“便请虞女人发问,本寺虽也欲惩凶,但主如果要找回丧失的经籍,只因这是恩师洪廷大师手创的经文,若失在我的手里,老衲可要抱憾毕生了。”
虞可娉深思半晌,道:“好,小女已无疑问,多谢大师陈告。”广融向诸位高僧拜谢,下了殿去。
普绝普海等面面相觑,却都答不上来。娄之英道:“那日在临安葛家我曾听虞女人提过,若要断案,须知害人之心和害人之法各是甚么。”
他这话一说,普绝等众僧都面露难色,藏经阁本不准少林以外之人进入,何况让虞可娉踏进宝殿已是例外,若再带着一名女子发兵动众的到藏经阁高低检察,于少林名声很有侵害。是以众僧都迟疑不答。
娄之英暗想:“大师们整日诵佛读经,个个都是慈悲心胸,要他们以己度人的查找好人,那也真是勉为其难了。”心念一动,浅笑道:“大师,真可谓事有刚巧,若论查凶断案,长辈自也没这个本领,但长辈刚好有一名同业的伴当,专擅此道。”因而将虞可娉在葛家如何找出下毒的真凶、在破庙如何破了穿墙神通的本相称事,细细说了一遍,众僧听了,都赞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