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如何管法?”
虞可娉道:“这个不难。方丈大师,请你派几名亲信师父,悄悄到藏经阁去,将大藏经、大宝积经、华严经找出,捡那最厚的几本一一翻看,且瞧瞧有无线索,切莫过于张扬。”普绝依言,让弟子广泽带人去办。
第二位进殿的是宗圆,他也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一身精瘦,脸上倒是一副木讷之情。虞可娉道:“宗圆师父,叨教在经阁中司职何务?”
普真急道:“果有此事?”
虞可娉道:“刚才广泽师父曾说,华严经有一册少了数百页,不知师父带人搜刮时,可曾见到少了的纸张?”普绝摇了点头。
虞可娉道:“既没见到,这几百页纸片总不成平空飞了,各位大师无妨想想看,它们如何会消逝的无影无踪?”众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头雾水。虞可娉晓得这些高僧心机朴素,又转头向娄之英道:“娄师兄,依你之见如何?”
虞可娉道:“其他三位沙弥师父,可知火石等的地点?”
宗圆低声道:“办理香火。”
普绝道:“昨夜情由,你且细细道来!”
宗治听了这话好像头顶响了个好天轰隆,顿时吓得瘫软在地,嘴里喃喃地连话也说不清楚,过了好一会世人才都闻声,本来是他语带哽咽地连呼冤枉。
宗林道:“这个小僧不知,小僧入眠后如同蠢猪,便是天雷地响,也一定能够觉醒。”
虞可娉笑道:“照啊。四个沙弥师父中,宗清卖力查点经籍,宗圆卖力各处香火,宗林卖力高低打扫,宗治卖力引领同门借经,那么何人有机遇将几百页纸片付之一炬,那再明眼不过。”
普绝道:“虞女侠才情敏捷,机灵远超凡人,又何必自谦?经籍失而复得,那是本寺甲等大事,老衲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偷经之人究竟是谁?这凶案与丢经一事是否有关?”
虞可娉道:“方丈大师,今晨有了凶案,何时发觉不见了经籍?”
虞可娉道:“昨夜宗清师父被杀,那是在甚么时候?”
虞可娉道:“此前听方丈大师讲说,经籍遍寻不着,我便猜想,经籍多数未分开经阁,那么藏匿之法,只要书中藏书了。小女虽未见过万行经,但想那既是前辈高僧的手绘,必不会太长太厚,厥后问了宗治师父哪些经籍最大,便想碰碰运气,没成想一试便中,也当真是小女命好。”
人丛中一个老衲喝道:“宗林,问你甚么便答甚么,莫要信口胡说!”
虞可娉道:“命案就在面前,普真大师如何想起要查经籍?”
宗林一嘬舌头,不敢再言。虞可娉道:“好啦,宗林师父,我问完了,你请回罢。”宗林依言下殿。
普真道:“阿弥陀佛,自从恩师洪廷大师圆寂,老衲便受命守在藏经阁,这一住便是十七年。阁里出了大事,老衲自是要先查经籍,便命宗林等三人带老衲一齐赶往四层,公然见手绘阁中恩师的《万行经》不见了。及火线丈带人又将藏经阁搜了一遍,连宗林等三人的身上也没放过,却都没找到。宗林等自晨至后始终没分开过藏经阁一步,如果他们偷了经籍,自也无处藏匿。是以老衲等一众思来想去,老是猜想不出经籍的地点。”
虞可娉道:“看来四人当中,小师父的司职最为辛苦。”
虞可娉看他不善言辞,仿佛再也问不出甚么,便停了一会。宗圆见她俄然愣住不问,也抬开端来看她,四目相对之际,虞可娉俄然大呼:“宗圆,你为何恁地残暴,殛毙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