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怀古心想此人当日重伤,现在捡回一条性命,武功就算没被废掉,也必大不如前,之以是如此有恃无恐,屋中必然另有深不成测的强援,看来只要三招两式将他打倒,才气逼那人现身,因而竖起铁笛,道:“人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且看你福分究竟深浅如何!”起手一招“盘天甲子”中的池海闻涛,直刺而来。
冷怀古倒吸了一口寒气,这枚暗器疾劲超凡,足见发送之人内功深厚,不在本身之下,怎地这荒山野村中,竟伏得如此妙手?便在此时,一人从屋中窜出,将庄客跌在地上的铁棍拾起,横在身前,本来恰是娄之英。
娄之英见他这一招凌厉,不敢怠慢,忙横棍抵挡。冷怀古见他不闪不避,竟然举棍硬接,也非常惊奇,他笛子固然短细,但灌注内力后,不亚于金刚岩石,满拟这一下必将铁棍磕飞,哪知二者订交,只觉如同击中石柱,对方的力量竟不亚于己,这下大大出乎料想,忙收势站住,重新凝睇面前这个青年。
冷怀古一脚将剑踏住,手上却不断歇,连点五下,笼住了叶明周身五大抵穴,这五下任一招点的实了,叶明都非受重伤不成。便在此时,一道黑影破空而出,直奔冷怀古的后心,冷怀古耳听风声不善,但觉这股劲道浑厚连绵,仿佛暗含极大的内力,他不敢回身挑逗,只得侧身一矮躲将畴昔,就见一枚暗器从旁掠过,“咚”的一声没进院墙,竟将砖墙穿透,暴露了一个鸽蛋大小的圆洞。
叶氏兄弟见了丁残云分外眼红,大喝一声,又与三人战在了一处,此时五人剧斗剑气横飞,已把院中诸人逼到了墙角,娄之英隔着窗子问道:“蒋老爷,你说第一天那马面人与你斗了个旗鼓相称,但恕鄙人直言,此人位列菠莲宗尊者第三,武功比蒋老爷怕是只高不低,怎会与你战成平局?”
他连叫数声,自是无人应对,娄之英道:“你们跑到这里装神弄鬼,反倒本身风声鹤唳,若世上真有神明,那里会让尔等邪人活到本日?”
笛声戛但是止,就见西首墙角人影一晃,有人飘落在院中,一个青袍老者手持铁笛,徐行走到木归等人身前,娄之英不由倒吸了一口寒气,本来此人恰是菠莲宗护教冷怀古,虞可娉眉头一皱,喃喃道:“怎地阵仗如此之大,竟连他也来了?”
冷怀古摆手拦道:“各位辛苦。乱杀一气徒劳无益,只会担搁光阴,这两兄弟曾得高人传授,确是难缠,待我前来会斗他们。”
马面人挂着另半个马头极其不便,口中怒叱,将头套揭下抛在地上,娄虞在屋中借着灯火看的逼真,不由心中一惊,本来此人恰是菠莲宗的三尊者丁残云。那长毛鬼和无头怪早因乔扮遮挡,眼目极其不便,这时见已穿帮,也就不再粉饰,长毛鬼将毛发一掀,暴露一张紫脸来,口上一侧生有獠牙,恰是七尊者广剑凉,那无头怪把玄色长袍抛弃,衣服跌落在地,却仍直直的撑着,本来里头暗含支架,假装成了双肩,恰好弄成一副没有头颅的模样,就见此人额头凸起,半根头发也无,倒是菠莲宗的头领尊者木归。
叶氏兄弟并不识得面前此人,可见他身形超脱、气度不凡,刚才吹奏笛子时又内力浑厚,明显是个劲敌,是以打起了十二分谨慎。木归等人本想在下属面前大展神威,将蒋韦拿下,却不料厮杀了半天,连屋子也没出来,最后仍不得不由护教下来救场,脸上均非常难堪。丁残云道:“冷护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