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珍对他不知根底,只道他是邵旭的外甥,浅笑答道:“那人但是朝廷轻骑都尉曲荷曲大人?”
世人见他一个小小少年,提及男女之事竟如此恬不知耻,涓滴不会脸红,都不由又惊又丑,邵旭更是羞愤难当,只娄之英素知他的为人,想起池蜜斯、辛蜜斯等人的事,倒知他说的乃是真相,怕世人暴露鄙夷令贰心生撤退,不肯再说,赶紧问道:“周公子,此人既然撺掇你去反间,那也算行忠良之事,你又安知他是汉奸?”
周幻鹰道:“我俩既已商定,那便马上解缆,趁着爹爹妈妈不留意,半夜偷偷溜了出来,这一起北上,没几日便到了金国。那曲荷公然有些手腕,神知鬼觉地带我进了王府,我和小郡主一见仍旧,这个……这个……”偷眼瞧邵旭的神采,见他愈发阴沉,不敢再行多讲,清了清喉咙,又道:“数日以后,曲荷说眼下机会尚未成熟,我们须得再去办一件大事,那便是先前说过的求购马匹一事,只不过要欺瞒王府高低,说是为金军采买,实则是为了我们大宋。我也偶然辩白他这些真假,只想尽快抓住他的把柄,当时再反戈一击,以绝后患。
周幻鹰仍不作答,又转头问道:“姜夫人,那天长辈在青苇泊曾见过您一面,当时我另有个火伴,姜夫人可还记得?”
世人见他提及这等事竟然侃侃而谈,不但没有涓滴讳饰,还仿佛有洋洋得意之意,都忍不住既羞且笑,邵旭沉着脸道:“鹰儿,你的甚么战略,那也不必详说了,你说厥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