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一个矮小父老奔进客室,恰是东钱派掌门端木仲,他一进厅门便道:“厉世兄,三年未见,别来无恙?咦,瞧你神采,莫不是身上有伤?”
厉知秋点了点头,又问道:“贺懦夫,这自称陆广的又是何人,如何与你们了解?”贺英点头道:“我并不识他,他和宋大哥倒是旧识,传闻两人同亲。十来年前,陆广来到野牛岭和宋大哥集会,带来很多银财,以后每隔几年,都会来这里和我们相聚。”
厉知秋见礼道:“长辈小伤,不敷挂齿,此番长辈受人所投,带你外甥来啦!”端木仲一目睹到邵旭,又喜又疑,忙细问情由,厉知秋只得把克日来的遭受,原本来本说给端木仲听。他只说黄家与潜山派有仇,但仇恨为何,因内里触及花铎冲的私隐,却藏隐不讲,只推说不知。
余仙叹了口气,道:“你有普世之心,很好,很好。只是今后千万要量力而行,黄逐流是多么样人,此次你能得脱,乃是幸运中的幸运。知秋,你是有为之身,医者存世可救千人,保住本身,便有普度众生之功,你要牢记!”厉知秋拜谢恩师点化。
端木晴红着脸嗔道:“爹爹,女儿的私事您也拿来讲笑!您再说一次,女儿便撤席不吃了。”边说边偷眼向厉知秋瞧去。
极至最后,厉知秋讲起陈诚托孤一事,说道娄千里佳耦双亡,只知这孩子外公姓戚,但故乡那边却全然不知,又夸奖娄之英灵巧机警,聪慧好学,年纪虽小,却也是非清楚,极重义气,是以想要收做弟子,恳请恩师准予。
厉知秋又问:“你这位宋大哥故乡那边?”
端木仲笑道:“我这女儿自小不爱红妆,只爱舞枪弄棒,几年下来工夫练得倒还看得过眼,只是心气也变得高了,哪个也瞧不上,都快嫁不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