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道:“耶律掌门,你好。你说比武分出胜负,若长辈幸运赢了,便可放乞颜人回家,此话可作数么?”
孙妙珍道:“不错,斩妖除魔、祛蠹铲奸,我奉你家家主徐婉之命,特来清理流派!”
耶律昆奴道:“不错,你是何人?”
娄之英定睛观瞧,本来出列的恰是铁臂独尊耶律昆奴,心中微一考虑已然了然,必是这伙人投了塔塔尔部,企图借助其力对于本身、追随宝藏,耶律昆奴既在,卢轩、关风等必将也藏身于军中,当下恨意翻涌,道:“好,我便去会一会他!”
二人又斗了数十回合,耶律昆奴见久久不能取胜,把心一横,双臂舞动如风,动员钢钺直上直下地砸来。要知他生来便天具神力,只是未得名师指导,全凭资质自外而内练就了一身硬功,这套以臂驱刃的钺法恰是其看家绝技,那钺锋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妙笔,真正克敌之宝乃是双臂动员的刚毅。娄之英见他俄然变更招数,改成了硬桥硬马的猛攻,也只得活动内力,横起快意棍抵挡,此时二人的打法已无招数可言,乃是比拼功力,耶律昆奴越战越是心惊,暗想这青年不过弱冠之龄,怎地内息宛似流水游龙,竟如有若无,那是大国手大宗师方有的境地,他不知娄之英这套聚气成形的心法天下罕见,莫说他一个西域番邦之人,便是中土的技击名家,亦会摸不着眉目。二人又斗了十来个回合,耶律昆奴双钺一错,两臂同时下压,娄之英举棍架接,两人两股真力齐到,顿时便黏在了一处,久久不得分开。
耶律昆奴道:“小朋友,本日不比前次赌斗,乃是性命相搏,老朽担了塔塔尔人这般大的干系,若不尽力以赴,又怎对得起朋友?你也亮兵刃罢。”说着从怀中摸出两柄新月似也的玩意,本来竟是一对鸳鸯双钺。
刘车千细心辨了辨,不由神采微变,道:“莫不是我山西祖家的家宝太阿剑?”
耶律昆奴初听啸声时,已知来的是一名绝顶妙手,只是刚才用心收劲,并未细瞧她如何下来,现在看清是一名三十岁不到的娇小妇人,不由得心中迷惑,不知此人是甚么身份,就听娄之英道:“大姊,这位耶律昆奴前辈,是西域铁臂门的当家,前时妙玫妹子便是被他捉去的。”
耶律昆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有假?贵里来将军可做司证!”贵里来跟着点了点头。
蒙古众兵见到如此神技,早已错愕的瞠目结舌,这时娄之英已和耶律昆奴各自卸力分开,他见到此人,不由喜上眉梢,大声道:“大姊,我在这里!”本来放声长啸、从崖顶滑落的恰是孙妙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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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计又用汉蒙两语各说了一遍,晓得蒙前人都恭敬英猛恐惧的懦夫,最鄙怯懦脆弱之辈,公然这番应战一放,不但山下的塔塔尔众兵窃保私语,便连山上的乞颜兵士也都神采猜疑,暴露屈闷之色。娄之英暗道:“我再不下去,莫说能不能突围,只怕众将士气降落,连守住山头也不能够!”一声长啸,展开轻功从山顶滑落。
这土丘既不高大也不峻峭,可毕竟乱石荆草遍及,怎料娄之英发挥脱渊步一起滑下,竟如履高山,斯须便到了阵前。两方的蒙古兵士见此本领,心底都由衷地赞叹,耶律昆奴看他出来,顿时喜上眉梢,跳下坐骑笑道:“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