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道:“娄义士且慢,塔塔尔人狡计多端,你孤身下山凶多吉少,我们守在小丘,一时半会他们攻不上来,且不必怕他。”
二人又斗了数十回合,耶律昆奴见久久不能取胜,把心一横,双臂舞动如风,动员钢钺直上直下地砸来。要知他生来便天具神力,只是未得名师指导,全凭资质自外而内练就了一身硬功,这套以臂驱刃的钺法恰是其看家绝技,那钺锋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妙笔,真正克敌之宝乃是双臂动员的刚毅。娄之英见他俄然变更招数,改成了硬桥硬马的猛攻,也只得活动内力,横起快意棍抵挡,此时二人的打法已无招数可言,乃是比拼功力,耶律昆奴越战越是心惊,暗想这青年不过弱冠之龄,怎地内息宛似流水游龙,竟如有若无,那是大国手大宗师方有的境地,他不知娄之英这套聚气成形的心法天下罕见,莫说他一个西域番邦之人,便是中土的技击名家,亦会摸不着眉目。二人又斗了十来个回合,耶律昆奴双钺一错,两臂同时下压,娄之英举棍架接,两人两股真力齐到,顿时便黏在了一处,久久不得分开。
孙妙珍道:“不错,斩妖除魔、祛蠹铲奸,我奉你家家主徐婉之命,特来清理流派!”
他决计又用汉蒙两语各说了一遍,晓得蒙前人都恭敬英猛恐惧的懦夫,最鄙怯懦脆弱之辈,公然这番应战一放,不但山下的塔塔尔众兵窃保私语,便连山上的乞颜兵士也都神采猜疑,暴露屈闷之色。娄之英暗道:“我再不下去,莫说能不能突围,只怕众将士气降落,连守住山头也不能够!”一声长啸,展开轻功从山顶滑落。
耶律昆奴道:“小朋友,本日不比前次赌斗,乃是性命相搏,老朽担了塔塔尔人这般大的干系,若不尽力以赴,又怎对得起朋友?你也亮兵刃罢。”说着从怀中摸出两柄新月似也的玩意,本来竟是一对鸳鸯双钺。
娄之英道:“好,我便再来领教耶律掌门的高招。”
这时小山高低世人都齐齐向西南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就见崖顶上站有一人,猛地从高处顺着峭壁滑落,众军卒忍不住低声惊呼,岂料那人滑了一段,俄然定格在空中愣住,本来是她用甚么利器插入了崖石,只单手紧紧握住,身子则如同旗号普通在风里飘零,接着她腰身一拔,二度从峭壁坠下,四五丈后又用此招缓冲,便这么滑滑停停,也不过七八个起落,那人已到了地上。
耶律昆奴初听啸声时,已知来的是一名绝顶妙手,只是刚才用心收劲,并未细瞧她如何下来,现在看清是一名三十岁不到的娇小妇人,不由得心中迷惑,不知此人是甚么身份,就听娄之英道:“大姊,这位耶律昆奴前辈,是西域铁臂门的当家,前时妙玫妹子便是被他捉去的。”
耶律昆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有假?贵里来将军可做司证!”贵里来跟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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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之英苦笑道:“这么干耗下去亦不是悠长之计,不如我去搏个一线朝气,若能以我一人调换两千人道命,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