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哼了一声,道:“脱黑脱阿小人之心,本身惜命如金,便觉得我会尽力追杀,殊不知我能夺回爱妻,胜于杀他十次!”叮咛将赤勒格尔押下车来。
蔑儿乞人虽也严阵以待,但不晓得铁木真还纠集了克烈部和札答阑部的两股雄师,眼看赤老温从东边打入,便奋力迎敌,俄然主营中路又受打击,但见对方万马奔腾闯将出去,如同排山倒海,也不知有几万人马,顿时慌了手脚。脱黑脱阿看局势已去,忙率部众向西出逃,蔑儿乞众军便乱做了一团,就听得哀嚎遍野、地上火光冲天,此处早已成了人间炼狱。
孛儿帖道:“他叫做者必台,乃是脱黑脱阿的王帐保护队长。”
本来车里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竟不是蔑儿乞部首级脱黑脱阿,而女的恰是铁木真的老婆孛儿帖,合撒儿道:“姐姬,是我。”
孛儿帖身怀六甲,这一阵颠簸已痛苦不堪,展开双眼细心辨了辨,喜道:“二弟,你来了。”
博尔术出列应道:“部属在!”
铁木真将五路兵马分拨结束,重又叮咛道:“蔑儿乞人在草原横行很久,我跟寄父脱里及安答札木合商讨已定,此主要尽力以赴,打的他们一蹶不振,再也没法昂首!是以我兵分五路,北路借池沼天时封住其人出逃,东路猛攻摈除其雄师向西,中路严阵以待奋力偷袭,西路虚中带实做最后决斗!各路军马现分兵行事,只待入夜,再一齐策动打击,任一起如有到手,便连放五支火箭报捷,若力有不逮,便放三支火箭求救,自有额古该兄弟前去助阵,可都听了然吗?”
这下陡生变故,周遭卫兵顿时慌了手脚,合撒儿趁乱率人杀到近前,这时蔑儿乞人好像惊弓之鸟,早已士气全无,几合之下,便就作鸟兽散,一窝蜂向西逃了。合撒儿驾马奔到车前,喊道:“脱黑脱阿老贼,还不束手就擒么?”一掀帐帘,不由得又喜又惊。
脱黑脱阿的大车甚是好认,不一会便即追上,车边卫士不住放箭保护,合撒儿等人倒一时不得近前,娄之英见两方对峙不下,抽出快意棍一按机括,脚下使出脱渊步,一边拨打箭雨,一边奔到车后,足下一点,飞身到了车顶,驾车的马夫见有人突袭,忙抽出腰刀回身猛刺,娄之英居高临下,挺棍一格,将他宝刀架飞,顺势用棍钩住缰绳,往怀里一兜,马车骤停,车里的人一齐跌倒,那马夫也滚到了车下。
他伉俪二人历经磨难,时隔月余,现在终究相会,禁不住悲喜交集,搂在一起捧首痛哭,铁木真固然表情荡漾,但毕竟有大将之风,半晌便止住涕零,问起了颠末,孛儿帖指着车里的人道:“此人叫做赤勒格尔,乃是脱黑脱阿的弟弟,脱黑脱阿怯懦脆弱,他怕透露行迹,用心让其弟乘坐纛车,用以误导追兵。”
雄师一起疾行,午后已至蔑儿乞部境内,铁木真叮咛在蔑儿乞人营前十里处扎寨,全军高低一齐疗养,半个时候后,便开端点兵派将,他看动手中舆图,向诸将道:“蔑儿乞部共分四营,此中摆布两营乃是哨营,分兵未几,后营尽是老弱与犯人,亦不敷为惧,只要主营囤集了重兵。现我们兵分五路,每路各司其职,不得有误,博尔术安在?”
铁木真又道:“赤老温听令。”赤老温是铁木真幼年结识的玩伴,当年铁木真被仇敌所擒,恰是赤老温父子一家舍命相救,才让其逃出世天,此人厥后位居怯薛,和博尔术等三人并称“四杰”,乃是蒙古建国大功臣之一。他出列接令,就听铁木真续道:“你领六个千人队,绕东攻入右营,再向主营进发。记着,只可进步,不成后退,只许打击,不得防备!东边乃是塔塔尔人地点,他们跟蔑儿乞部世代有仇,是以敌军断不会企图翻开东路缺口逃命,只会死守主营,你这六个千人队尽管狂攻便是。”赤老温奉旨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