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一怔,随即觉悟道:“是了。那白衣人定是湘南衡阳府的徐密,此人无门无派,自称有情公子,实在是他生性好色,一共娶了七八个妾姬,他虽身具武功,却极少闯荡江湖,整日依红偎翠,享用和顺之乐。此次不知为了何事,竟不远千里跑来扬州和船帮集会?”他虽在武夷山久住,但经常听师父师兄议论江湖人物、讲授武林轶事,本日更是被洪扇循循善诱,得知了很多江湖怪闻,是以固然足不出户,但仍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虞可娉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青衣大汉也是扬州船帮的头子?”
另一人点头道:“也不必然。如果饭菜被人做了手脚,那么吃到一半就去茅房,也是有的。”
白净空久经疆场,现在固然心惊,却不慌乱,大声道:“徐兄,你远来是客,无妨在此略坐,来看白某会这两位朋友。”双掌舞动,飞扑上前。店里的门客、小二此时见到有人打斗,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大部分都逃了出去,只剩几个胆小的站在门口瞧着热烈。
先前那人迷惑道:“你说我错了。”
白净空心下暗骂:“这两人好不懂端方,竟然以二打一。也罢,教你们晓得白或人的手腕。”双掌交叉,呼呼生风,朝这兄弟二人面门而来。那使刀的刀尖一抖,朝白净空咽喉刺去,竟暴露胸前极大的流派,使剑的则剑身一横,不顾本身头脸,却也护住了兄弟的前心关键,这二人单单的一招一式,都暴露老迈的马脚,可谓极其差劲,但二人共同的恰到好处,白净空见无机可乘,不得不撤掌换招,三人顿时斗在了一处。
后一人道:“究竟究竟如何,凭你我也说不清楚,不如就去问问他们吧。”
娄之英道:“嗯,三帮当中有个扬州船帮,传闻帮会首级的衣袖上,都绣有大船图案,先前来葛家道贺的方浩,是船帮的三当家,他的衣服上就绣有大船,你可曾留意?”
那对兄弟中一人道:“甚么大号小号?我们饭才吃到一半,那里这么快就去上大号了?”
他一亮兵刃,店中诸人无不称奇,便是徐密、白净空等大里手,心中也不免惊奇,暗道:“这是甚么兵刃,怎的向来都没见过?”
那对兄弟一奇,此中一人道:“你说话当真奇特,你们议论朱七绝,我们也议论朱七绝,安知是我们偷听你们?难不成朱七绝是你老爹,世上只要你一人晓得他的名字?”
另一个声音答道:“我如何晓得,你本身想弄明白,问问他们不就得了。”
后一人道:“他们二人虽是兄弟,但猪八戒跟从玄奘取经,自是唐朝人无疑,朱七绝倒是宋人,怎的宋人反倒成了唐人的哥哥?依我看来,朱七绝必是猪八戒的弟弟。”
徐密嘲笑一声,向那对孪生兄弟道:“二位是何方崇高?在此装神弄鬼,偷听我们说话,意欲何为?”
娄之英听到此处,心中倒也明白了八分,本来徐密此次和扬州船帮见面,也是为了朱七绝一事,他二人在此议论,必是被那对孪生兄弟听到,这对兄弟不竭出言挑衅,只怕也有些来头,倒可看看他们到底耍甚么把戏。
只听此中一人又道:“大哥,昔日唐玄奘曾远赴西天取经,你传闻过么?”
娄之英一惊,寻名誉去,却见白净空的隔桌有两个男人正在对话,这两人年纪不过三十岁高低,身形打扮、五官边幅全都一模一样,本来是对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