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答道:“我如何晓得,你本身想弄明白,问问他们不就得了。”
白净空听他两个一味胡搅蛮缠,实在不肯多胶葛下去,朗声道:“二位来扬州肇事,只怕是选错了处所。白某鄙人,便请二位朋友见教。”他口中说话,左手却微微探出,渐渐抚摩桌角,俄然猛地一挣,只听咔嚓一声,饭桌一角竟被他生生掰断。
白净空点头道:“我不识得他们。听他们的口音,仿佛也不是扬州人。”
半晌,二人吃饱了饭正欲拜别,忽听临窗饭桌上一人大声道:“大哥,你说这朱七绝到底是谁?”
本来那人手里持的是一把钢刀,说是钢刀,刀身却奇瘦非常,并且两边有刃,刀头颇尖,模糊又似一柄宝剑。此时另一人也亮出兵器,和本身兄弟刚好相反,他的兵刃似为剑形,然剑身极宽,两边一锐一钝,说它是一把砍刀,也不为过。
那后一人却摇了点头,道:“二弟,这下你可错了。”
另一人道:“他要脱手,莫非我们兄弟便怕了不成?”边说边从腰间抽出兵器。
先前那人道:“是啊。他们二人必然是一对兄弟,一个叫做朱七绝,一个叫做猪八戒,这朱七绝定是猪八戒的哥哥。”店中诸人听他这般信口胡扯,语气却又非常当真,均自悄悄好笑。
另一人点头道:“也不必然。如果饭菜被人做了手脚,那么吃到一半就去茅房,也是有的。”
娄之英道:“那人唤他做白二哥,这穿青衫的,必是扬州船帮的二当家白净空。我曾听师兄讲起,说船帮在扬州权势极大,帮主夏侯南更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妙手,凭一双长拳打天下,这才创下船帮的名号,位列江湖三大帮之一。此处离扬州不远,他们怎的到这类小处所来吃酒?不知那白衣男人却又是谁?”
先前那人迷惑道:“你说我错了。”
那对兄弟一奇,此中一人道:“你说话当真奇特,你们议论朱七绝,我们也议论朱七绝,安知是我们偷听你们?难不成朱七绝是你老爹,世上只要你一人晓得他的名字?”
娄之英一愣,心中悄悄难堪:“糟糕!糟糕!我怎能和女人家议论这些?”当即岔开话题。
白净空久经疆场,现在固然心惊,却不慌乱,大声道:“徐兄,你远来是客,无妨在此略坐,来看白某会这两位朋友。”双掌舞动,飞扑上前。店里的门客、小二此时见到有人打斗,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大部分都逃了出去,只剩几个胆小的站在门口瞧着热烈。
白净空心下暗骂:“这两人好不懂端方,竟然以二打一。也罢,教你们晓得白或人的手腕。”双掌交叉,呼呼生风,朝这兄弟二人面门而来。那使刀的刀尖一抖,朝白净空咽喉刺去,竟暴露胸前极大的流派,使剑的则剑身一横,不顾本身头脸,却也护住了兄弟的前心关键,这二人单单的一招一式,都暴露老迈的马脚,可谓极其差劲,但二人共同的恰到好处,白净空见无机可乘,不得不撤掌换招,三人顿时斗在了一处。
虞可娉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青衣大汉也是扬州船帮的头子?”
先前一人续道:“玄奘的众徒当中,有一名化作猪形,唤名八戒,大哥可晓得么?”
娄之英一惊,寻名誉去,却见白净空的隔桌有两个男人正在对话,这两人年纪不过三十岁高低,身形打扮、五官边幅全都一模一样,本来是对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