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接口道:“大哥有所不知,余仙虽号神医,但并不为慈救世,我曾听一个朋友亲说,当年他患怪病久久不愈,多少大夫都医不好,他便慕名前去武夷山求治。余仙的是妙手不假,几番调度便将这朋友治好了,成果末端你猜怎地?余仙愣是收了这朋友诊费三十金!厥后我也曾听闻,余仙和其弟子给人看病,不管穷富常常都多收诊金,他那里是仁心的医者,清楚是唯利是图的贩子。你说此人对朱七绝之事不会动心,我是千万不信的。”
刘振道:“朱七绝?莫不是几十年前名冠江湖的‘千手圣侠’朱七绝么?”
刘振微一沉吟,道:“只怕天下豪杰都想到了此处,我们老哥仨想打那丹青的主张,可也没那么轻易罢。”
先前那人还是浅笑道:“谨慎方使万年船。”
刘振沉吟了一会,道:“既然这么多江湖高人要管此事,那也算是武林之幸,或答应制止一场大难,我们兄弟也可放心了。”言语之间,竟有了撤退之意。
刘振道:“朱七绝罪过深重,不必说了,可他的老婆孩儿,却一定有甚么错误。”
刘振沉然道:“当时二十几岁,现下想必尚在人间了。”
雷天还欲辩论,杜伯当摆手将其按下,道:“那也是迫不得已,以除后患。先师也曾参与此役,可对我却从未提过,想是他白叟家也觉着此事不甚光彩。”刘、雷二人均沉默不语。
刘振道:“统统后果结果,便请二位贤弟明示。”
雷天忿忿隧道:“只可惜了这一身的好技艺,却做了残害汉人的大汉奸!”杜伯当微一摆手,表示他不要插话,持续说道:“厥后靖康之变,金狗占了我大宋半壁江山,我大宋良将能人举不堪举,那岳武穆更是一名大大的豪杰,他带领部下岳家将将金将兀术打的落花流水,眼看便要光复失地,岂料终究功亏一篑,被奸相秦桧所害!”
雷天啐了一声,道:“岂止尚在人间?到现在还是大大的祸害。大哥,湖南潭州紫翠庄的宋自通前辈,您识得罢?”
杜伯当道:“大哥听我慢慢道来。当年金兵打击中原,并没有想能获得大宋江山。女真人很少,兵士固然蛮横凶悍,却不及我大宋万一。他们只盼能悠长占住关外燕京一带,便已心对劲足了,是以进犯中原以后,那金将兀术一见金银财宝,罢休便抢。这些财宝,一大部分运到塞北,保藏起来;另有一小部分聚在中原。厥后金兀术为了害死岳武穆,便和那朱七绝狼狈为奸,将藏于中原的宝藏丹青给了于他。这些财宝虽是金兵抢去的零头,但数量之大,实怕也难以设想。”刘振听到此处,不由地“哦”了一声,雷天倒似早以晓得,脸上无半点骇怪之色。
刘振越听越奇,问道:“到底何事?”
过了一会,刘振忽道:“他们为何到宋家行凶?莫非当年宋自通也参与了那事么?”想到宋自通此时不到六十,当日只怕未及弱冠,忙改口道:“是他先人参与了那事么?”
杜伯当道:“实在说是灭门,却也不太精确。只因当日朱七绝有几个弟子,逃过了此劫,并没有全都丧命。”刘振又是“哦”了一声。
刘振道:“有过一面之缘,不是厚交。”
当时离风波亭一案为时未久,江湖豪杰之士一提到此处便热血沸腾,均恨不得早生几年,将暗害岳飞的一干人等碎尸万段,三人又骂了一通,这才安稳了心境。刘振问道:“那大汉奸朱七绝,又和本日之事有甚么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