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她说的惨痛,也都禁不住恻然,安婆婆紧咬双唇,眼中已出现泪花,虞可娉只做没见,又道:“卫掌柜,公子的旧案已破,明日可放心送我等回家了罢?”
董学图咳嗽了一声,道:“卫掌柜也是被我打伤,至于因何暗害郡主,这个……这个……此事牵涉甚广,触及老朽私隐,却不能以实相告了。”
虞可娉嘲笑道:“你干么打伤卫掌柜,就不怕一棍打死了他,大伙都困在岛上?”
周殊道:“大人明鉴。实在草民细细回思,那晚不但师妹瞥见了跑过的二人,我也模糊约约见到那两个身影,只是厥后卫东来被抓当场,我浑没在乎,只当那人必定是他,但现在再想,那身影的确和卫公子分歧,当是另有其人。”
董学图心中一奇,道:“甚么私密?”
虞可娉道:“安婆婆好重交谊呵!这般杀人的歹事,也肯帮人去做!”安婆婆双目紧闭,一语不发,竟似充耳不闻。
董学图急道:“你可认出那人是谁?”
这时已有人摇燃火扇,那人抬开端来,却见虞可娉、娄之英、赵元申、盛春林都已来到近前,就连关押起来的端木晴和昏倒不醒的卫喜也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气,只听虞可娉道:“董大人、安婆婆,您二位在此做甚?”
董学图无法,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我刺杀了郡主,幸喜得人顶缸,无人狐疑在老朽头上,这才让我逃过一劫。没成想七年后旧事重提,大伙又齐聚在海岛上,第一日萧女侠说她当年仿佛看错了人,当时老朽便起了杀心。当年追过郡主、跑出玉轮门洞的恰是老朽啊,若被萧女侠想起认出,那还了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夜我便诳出萧女侠来将她殛毙!原觉得前面会相安无事,哪知第二日葛掌门又说本身当年老眼昏花,也看错了人,只怕追逐郡主的不是卫东来!我怕又再穿帮,因而找了由头将葛掌门骗出,故伎重施也将他杀死!彻夜周大侠又说他仿佛也曾目睹真凶,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我惶恐之下,还哪顾得了这很多,便让他先到假山这来,再叫上安夫人暗中埋伏,想要持续灭口除根!”
董学图沉吟道:“这番考虑也不无事理。”
大伙虽是料想当中,但听了这话仍不由一震,虞可娉正色道:“你缘何关键这三人?”
董学图道:“老朽一时脑热,还哪管得了这很多?”
虞可娉道:“你是当年真凶,又和杀死萧女侠他们有甚么相干?”
安婆婆道:“宜生,我又怎能让你替我顶罪,平白去受半生痛苦?”
董学图苦笑道:“虞蜜斯,你设局哄我入瓮,必已考虑的八九不离十,不如由你说给大伙听罢。”
安婆婆点头道:“当年你虽弃我而去,但时隔几十年,这些旧事早成过往云烟了,我嫁给伯熊也是很好,这几十年来,也没不欢愉。”
董学图道:“事已至此,另有甚么坦白?不错,老朽是求她帮我殛毙周大侠,我不但关键周大侠,便是萧女侠、葛掌门也是我害死的!”
虞可娉道:“董大人,你这番言语不尽不实,一个劲儿避重就轻,叫人好难佩服。你说因被萧女侠等当年目睹,这才要杀人灭口,但是你当年因何要杀郡主?卫东来又缘何会来到西花苑,是你使计诳他来的,还是机遇偶合?卫掌柜几乎死亡,你只字未提,那么卫掌柜并非由你所伤了?如此打他的真凶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