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安婆婆好重交谊呵!这般杀人的歹事,也肯帮人去做!”安婆婆双目紧闭,一语不发,竟似充耳不闻。
董学图被他踢倒在地,跌的门牙也摔掉了一颗,满嘴满鼻尽是鲜血,直疼的缩成一团,安婆婆此时再也哑忍不住,拦住奔回的盛春林道:“不关他事!莫要再难堪他了,这一干罪行俱都是老身做的,与别人毫无相干!”
虞可娉道:“先前小女已和诸位推演过了,还是请董大人亲口说说。”
董学图沉吟道:“这番考虑也不无事理。”
董学图道:“念着你对爱妻一往情深,老朽承诺你了。不过我怕有所闪失,却没把钥匙留在身边,乃是藏在了北首假山处,周大侠请先行畴昔,我随后便到,咱二人莫要一起出门,撞见了人可不好敷衍。”
董学图把眼一闭,再也不想多说一字,盛春林见他模样有气,上前一脚将他踹倒,道:“你这道貌岸然的禽兽,仗着你那相爷岳丈的权势,这些年也不知害了多少性命,当年你栽赃于人,害的老子跟着一起受屈,此番如何能够饶你?不把你捆个健壮,难保不再生祸端!”言罢离了假山去拿绳索。
世人听她说的惨痛,也都禁不住恻然,安婆婆紧咬双唇,眼中已出现泪花,虞可娉只做没见,又道:“卫掌柜,公子的旧案已破,明日可放心送我等回家了罢?”
董学图道:“是我对你不住,让你平生也不欢愉,现在便了偿了你,又有甚么不好?”
周殊闻言下腰去取,便在此时,一人从山阴转出,手持匕首缓慢朝他背心刺落,目睹周殊避无可避,俄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一枚乌黑的物事击中持刀那人的手腕,那人拿捏不住,匕首铛啷啷掉在地上,惊得她和董学图一齐急呼。
虞可娉道:“先前董大人说,是安婆婆双亲嫌贫爱富,不肯成全,乃至棒打鸳鸯,令有恋人不立室属,怎地现在又说是董大人抛弃在先了?”
董学图心中一奇,道:“甚么私密?”
大伙虽是料想当中,但听了这话仍不由一震,虞可娉正色道:“你缘何关键这三人?”
周殊道:“我师妹因何而死,这些天来草民曾细细思考,大伙都思疑是内人因妒生恨,实则不然,此中必有隐情。”
董学图摇了点头,沉默不语,虞可娉又问道:“是不是丢入海中了?”
周殊点了点头,道:“世人当中,大人声望最高,是以草民便想依托大报酬师妹做主,等归去以后,务必找出真凶,为我师妹报仇!”
虞可娉道:“地上的匕首,想必便是刺杀萧女侠和葛掌门、书房中丢失的那柄了,但是打伤卫掌柜的凶器,始终没有找到,却不知到那里去了?”
虞可娉嘲笑道:“你干么打伤卫掌柜,就不怕一棍打死了他,大伙都困在岛上?”
董学图道:“不错。虞蜜斯,你断案如神,老朽甘拜下风。卫老先生,等回到中土,老朽便陪你打官司,让公子沉冤昭雪。”
这时已有人摇燃火扇,那人抬开端来,却见虞可娉、娄之英、赵元申、盛春林都已来到近前,就连关押起来的端木晴和昏倒不醒的卫喜也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寒气,只听虞可娉道:“董大人、安婆婆,您二位在此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