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中午,翁仁和吕子夫公然带着厚礼上门拜谢,邵旭等推让很久,最后勉强收下。翁仁又执意做东,要请四人到怀宁县最大的酒楼用宴,足足折腾了一天赋罢。
我晓得掌门师兄传下旨意,要兄弟们刺探刘车千的下落,小弟运道颇佳,瞎猫遇见死耗子,这下别说得了刘车千的动静,便连他的面也都见了,如何能不及时禀报?是以便让大哥传书,告诉了掌门师兄,这便是以往的颠末。”
说来那日也真是热烈,本来恰是二尊者张世宗做东宴请高朋,这高朋不是别人,便是金国来的甚么察看使刘车千。陪着刘车千的,另有波莲宗的三尊者丁残云、七尊者广剑凉和八尊者曹茉,这四位尊者一齐呈现,莫说是我小小香主,便是刘堂主也未曾见过。我在旁留意聆听世人的说话,只模糊记得仿佛刘车千要在宋境寻甚么东西,又听到广剑凉说本身栽了跟头,余下的事,都是大伙天南海北的闲谈,也都不那么紧急了。
这些话娄之英此前从未想过,此时听戎飞说来,既感很有事理,又仿佛似是而非,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虞可娉一向沉吟未语,现在俄然说道:“娄大哥,你可记得在马蹄庙中,卢轩提及朱七绝的宝藏中藏有医典,当时他说了甚么?”
娄之英苦笑道:“此计倒是甚妙,只是汤兄有所不知,我们二人与丁残云、广剑凉和曹茉都打过照面,尤是丁残云更与我比武数次,我们在集会上露头,只怕立时便会穿帮。”
不日到了蕲州,李斐引二人来到潜山别院,汤丰图早在家中等待多时,娄之英见他年事和本身相仿,天然生出靠近之意,相互相谈都很投机。讲到卢轩一事,汤丰图道:“前日收到掌门师兄讯息,要找一个来到南边的金国官员,叫做刘车千,又说他和波莲宗的邪徒混在一起,嘿嘿,别的手腕兄弟确是没有,要提及波莲宗嘛,不说了如指掌,可也算知己知彼,不瞒二位,我的亲胞弟,眼下恰是波莲宗蕲州一带的香主!”
邵旭道:“那日回到天柱山,我便派了本门几名机警得力的弟子出去刺探,潜山派固然当年蒙受重创,人才残落,但为兄这两年苦心运营折腾,在鄂淮一带安插了很多别院,今儿个有蕲州四周的师弟传来讯息,说是找到了一人踪迹,所述的身形样貌极像卢轩,是以我赶快返来奉告兄弟。”
娄之英凝神半晌,点头道:“好!便这么说。”内心悄悄盘算主张,若果然能找到宝藏,到时候只取医书便是。
汤丰图道:“老二,莫说闲话,娄兄此番是为那刘车千而来,你有甚么密查,便在此都说了罢。”
娄之英大奇,问道:“这如何说?”
娄之英心念一动,道:“他说朱七绝医术通天,曾将一名昏倒数年不醒的妙手医好,不但规复了神智,连武功也找回了几成。莫非说……你是说……我若能找到朱七绝留下的医典,大师兄的病症会有希冀?”
娄之英道:“不劳大哥操心,我自行去瞧瞧便是了。”当下去和虞可娉商讨,两人简朴清算安妥,好好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邵旭派了小师弟李斐随二人同去,娄虞二人与邵旭戎飞依依惜别,径往蕲州去了。
虞可娉道:“这些固然只是传说,但朱七绝无所不会无所不精,确是真相,说不定他的医典中,真有医治奇难杂症的偏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