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到了蕲州,李斐引二人来到潜山别院,汤丰图早在家中等待多时,娄之英见他年事和本身相仿,天然生出靠近之意,相互相谈都很投机。讲到卢轩一事,汤丰图道:“前日收到掌门师兄讯息,要找一个来到南边的金国官员,叫做刘车千,又说他和波莲宗的邪徒混在一起,嘿嘿,别的手腕兄弟确是没有,要提及波莲宗嘛,不说了如指掌,可也算知己知彼,不瞒二位,我的亲胞弟,眼下恰是波莲宗蕲州一带的香主!”
娄之英凝神半晌,点头道:“好!便这么说。”内心悄悄盘算主张,若果然能找到宝藏,到时候只取医书便是。
汤兆图嘻嘻一笑,道:“大哥,我全都策画安妥了,明晚戌时,二尊者张世宗要停止集会,据闻其他几位尊者都会列席,这刘车千也多数会现身,集会本就是向教众布道授业的典礼,是以每名香主都可带两名超卓的教众聆听尊者教诲,娄兄和虞女人若不嫌弃,便请勉强责备,乔扮成波莲宗的教徒,随我插手集会探个究竟,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娄之英苦笑道:“此计倒是甚妙,只是汤兄有所不知,我们二人与丁残云、广剑凉和曹茉都打过照面,尤是丁残云更与我比武数次,我们在集会上露头,只怕立时便会穿帮。”
娄之英大奇,问道:“这如何说?”
娄虞听闻都是一愣,汤丰图见二人神采错愕,笑道:“娄兄,你们莫会错了意,舍弟虽在波莲宗任职,但却身在曹营心在汉,他是我派去用心潜入波莲宗的!”
汤丰图道:“眼下有了刘车千的踪迹,你心中有何筹算,也都快些交代交代!”
虞可娉道:“本来如此。汤师兄,介弟是你派去波莲宗的细作,对不对?怪不得邵大哥对波莲宗表里把握的如此透辟,本来是有这等力助。”
娄之英心念一动,道:“他说朱七绝医术通天,曾将一名昏倒数年不醒的妙手医好,不但规复了神智,连武功也找回了几成。莫非说……你是说……我若能找到朱七绝留下的医典,大师兄的病症会有希冀?”
汤兆图道:“是。我便给娄大哥说说。小弟在波莲宗年余,现在在教中做了一个小小的香主,我们这里是二尊者张世宗的统领,小弟常日表示殷勤,也得堂主带着见过他几次。前些光阴,本地刘堂主俄然要小弟安排一桌酒菜,竟分拨了一千两纹银于我,我心想破钞如此之巨,不知是要宴请甚么大人物,便恳求刘堂主带我一齐赴宴,刘堂主经不起我的软磨硬泡,终是承诺,但只允我在旁做个服侍小厮。
虞可娉道:“这些固然只是传说,但朱七绝无所不会无所不精,确是真相,说不定他的医典中,真有医治奇难杂症的偏方呢?”
如此在天柱山又住了两日,娄之英见邵旭和戎飞整天繁忙,虞可娉的内伤也已无碍,便考虑要离了邵府,到外头持续看望卢轩的下落。这日晚间等邵旭返来,正想商谈此事,却见邵旭兴冲冲地向本身说道:“老弟,好叫你尽早得知,你大仇敌卢轩的下落,现在有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