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开信来浏览,直看的目眦尽裂,盗汗直淌,本来这封遗书揭穿了一桩陈年旧事,却和家父与迟银川有关。当年家父在西域遭受不幸,奄奄一息时,迟银川和他的死党都在身边,迟银川眼红我家产业,逼迫家父立遗留给于他,家父如何肯干,自是果断不允,厥后迟银川威胁说家父若不承诺,他便要拿我开刀,让我平生不得安宁,家父深知这个门徒的本性和手腕,这才迫不得已留此遗言,将大半家业交由迟银川打理。那伴当是迟银川的死党之一,也是共同威胁勒迫家父的祸首,是以从不敢和我提及,这回想是死媒介善,心中有愧,这才留了遗书对我奉告真相。他在信的最后还说,家父不幸身故,只怕也不是不测,而是迟银川安插构造从中拆台,只是这事毫无凭据,只是他自家的胡乱测度,是以他也不敢断言。
翁仁眉头舒展,双目微闭,也不知心中在思考甚么,过了好一会,才收回一声极轻的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