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鹊道:“好啊,我们便在黄龙庄静候尊驾!”
猞猁听到仆人催促,再也按捺不住,尖吼一声,称身向山魈扑去,山魈见它来势凶悍,也不敢怠慢,四肢在地上一顿,向旁跃去。猞猁一扑既空,两只后脚方才着地,前爪在坑壁就势一按,回身再上,山魈此次防备更先,见它再度扑来,身子一矮,从猞猁腹下钻过,顺手在它腋侧一薅,竟抓下一撮毛来,山魈将灰毛一撒,口中收回吱吱之声,听来仿佛有镇静之意。
陶国远此时悲忿交集,自山魈跃出坑后就一向盯着此物,心中对它既奇又气,看了一会,俄然面前一亮,一股知名肝火直冲脑门,大声道:“程蜜斯,敢问贵庄猛兽的爪上倒是甚么!”
娄之英见山魈行动矫捷,时而借助坑墙凹洞,时而绕着小坑疾奔,老是能看破猞猁的企图,再也没一次险情呈现,晓得它一时半会毫不会落败。可长此下去,取胜也成了期望,就算猞猁终究体力不支,但两边半斤八两,山魈失势多些,不过就多揪两撮毛罢了,若一旦失手,则本身性命难保,这等打法如何算都不是划算买卖,实不知程氏兄妹有何奇策。
山魈重又答复初始时的淡定,见猞猁扑来并不着忙,等它快到近前,才闪回身子,在它背中计挠了一拳,若在过往,猞猁一个回身便能咬到山魈,但此次不知为何,竟没法转头撕咬,就这么直直地飞向前去。程鹊见此情状,从口中放下叫子,嘴角微微上扬,悄悄地吁了口气,娄之英瞧她神情,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心中不明就里,虞可娉低声道:“猞猁没了尾巴,已经毫无胜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