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鹊道:“好啊,我们便在黄龙庄静候尊驾!”
娄之英见山魈行动矫捷,时而借助坑墙凹洞,时而绕着小坑疾奔,老是能看破猞猁的企图,再也没一次险情呈现,晓得它一时半会毫不会落败。可长此下去,取胜也成了期望,就算猞猁终究体力不支,但两边半斤八两,山魈失势多些,不过就多揪两撮毛罢了,若一旦失手,则本身性命难保,这等打法如何算都不是划算买卖,实不知程氏兄妹有何奇策。
应彪道:“好说,待敝寨勤修苦练,有了新兽,再向贤昆仲应战。”
猞猁大怒,三次扑将过来,山魈轻巧回身,从它爪前逃脱,筹算故伎重施,还要伸手去抓它脊背,哪知此次猞猁扑势用心收了几分,扬起前爪回撩,正扫在山魈臂上,这一下固然没有扫准,可也将山魈前臂抓出三道长痕,直痛的它呲牙咧嘴,脸现惊骇之色。
话音刚落,猞猁后腿一蹬,又奋力扑来,山魈此次仿佛回身慢了,几乎被扑在背上。猞猁见它近在天涯背对本身,忙伸开血盆大口咬落,山魈把头一低,猞猁咬了满嘴猴毛,收势不住,不由自主向前窜去。山魈就势从它腹底滑出,来到猞猁臀后,一把抓住它的短尾,伸开嘴来咬去。世人见了都是一惊,本来山魈毕竟分歧普通猴类,口内竟生了四颗庞大的犬齿,另有两排锋利的槽牙,直和豺狼无异,这一嘴下去,顿时将猞猁的短尾生生咬断,直把猞猁痛的来回腾跃,呼啸不止。
虞可娉低声道:“这猴子好不聪明,它在等候机会,筹算一击即中,现在正诱拐猞猁被骗。”
陶国远此时悲忿交集,自山魈跃出坑后就一向盯着此物,心中对它既奇又气,看了一会,俄然面前一亮,一股知名肝火直冲脑门,大声道:“程蜜斯,敢问贵庄猛兽的爪上倒是甚么!”
程鹊将叫子含在口中,时而两短一长、时而一长一短的瓜代吹奏,山魈听到哨声,重又安宁下来,拾起地上一块碎石,扬手掷出,正中猞猁额头。
围观世人无不骇然,大师虽知山魈比普通猴类手爪锋利,却也没想到这般短长,一时都瞧得呆了。陶国远痛心至极,但也无话可说,程鹊微一抱拳,道:“获咎了。”叮咛阿财取竹竿伸到坑中,吹奏小哨,山魈在坑壁上三蹦两蹦,抓住竹竿,顺势而上跃出坑来。
陶国远踏上前一步,喝道:“你赔我的兽来!”
应彪心中也极其不爽,但仍不失风采,朗声道:“黄龙庄驯兽之技果然艺盖天下,佩服佩服。”程鹊面露得色,刚想接话,却被兄长程骏伸手拦住,道:“应寨主,胜负……胜负乃兵家常事,请应寨主不要……放在心上。”
程鹊嘲笑道:“陶寨主看来是要愿赌不伏输了?你待怎地?”
程鹊道:“这是北地驯兽精装之法啊,旨在围猎时阐扬其能,让家兽更有致命之力,又有甚么希奇了?陶寨主不会不知罢。”本来驯兽一途,真有精装驯法之说,相传此法源于两汉期间的匈奴,当时匈人常将战马用精铁包裹,交兵时刀枪不入,极其合用,先人演变其法,在鹰爪中插手铁钩、犬齿中植入钢牙,便是常见的效仿之术,黄龙庄给山魈装了铁爪,也不过是此法中的一种巧技罢了。
陶国远知她说的乃是真相,只是本身在这头猞猁身上注了很多心血,现在它命在朝夕,如何会不肉痛?刚想开口再说,只听猞猁一声惨烈的嚎叫,本来山魈两爪各出一指,穿透猞猁双眼直贯入脑,猞猁当场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