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心中早知他此行目标,三天前卢轩不吝撕破脸皮要取扳指,只因有八台派掌门关世族在,才不能到手,晓得卢轩必定不会甘心。那日和娄之英不欢而散后,辛弃疾感激关世族几番相救,死力留他住了两日,厥后关世族挂念徒孙周幻鹰的安危,要去寻他,第三日一早便离了隆兴,想是卢轩得知了动静,这才又派了关风前来强取扳指,幸亏本身早推测会有此局面,先前已邀了强手前来互助,倒也不如何担忧,因而接口道:“先生客气了,想辛某一介墨客,无德无能,何来倾慕一说?这二位高人瞧来边幅不凡,先生更是武林俊彦,深夜来我府上拜见,真是令辛某受宠若惊了。”
虞可娉本也貌美,可被这女子一衬,顿时也有些失容。只听辛弃疾顿首道:“本来是姜夫人台端光临,真是令敝府蓬荜生辉,好生叨光。”
关风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脑中思考了一遍武林中的成名流物,实想不出此人是谁,当下不敢怠慢,收起刚才的狂傲之心,拱手道:“恕关某眼拙,不敢就教夫人尊号。”
姜夫人嫣然一笑,道:“辛大人何必客气?外子接到大人信笺,便让小女子快马赶来了,没成想歪打正着,竟然另有不测之喜。”
辛弃疾道:“关先生何必过谦,我虽不浏览江湖,可也曾听闻,天下间赛过先生的不过寥寥,说先生是武林俊彦,自是当之无愧。”
应彪道:“男女有别,若比较气,应某胜了也没甚么希奇,何况尊驾没带兵刃,难不成要我占这大便宜?”
关风如何听不出他的嘲弄,但却毫不脸红,说道:“辛大人身在庙堂,竟然也知草泽之事,武林俊彦关某愧不敢当,天下高人如过江之鲫,关某可毫不在其列。”
辛弃疾道:“我家中尽是仆人主子,便是外府值班的官兵捕快,也绝非三位敌手,又何必参议比试?”
辛弃疾向后疾退,边躲闪边叫道:“你身为金使保护,公开到府衙掠取财物,不怕给金使引火烧身吗?”
关风道:“照啊,辛大人博闻强记,实在令人佩服。那么敢问当今武林,除了三圣以外,年青一辈中另有三小圣,不知大人可曾听闻?”
关风大怒,他宇量狭小,最恼别人对本身言语不敬,平时旁人只是对他的古怪边幅多看几眼,都会令他大开杀戒,那里会有人敢劈面出言指责呵叱?但他对这女子的秘闻实在捉摸不透,想到今晚当以篡夺扳指为先,不便立时发作,沉着脸道:“好,姜夫人肯见教,那是再好不过。应老弟,你去陪这位夫人练练,领教领教他们姜家的绝学。”心中盘算主张,虽不知这女子来路,但只要她肯脱手,就能从她的身形工夫中窥出端倪,到时便可猜出此人是哪门哪派,就算应彪当真不敌,待会轮到本身了局,那也会多几分掌控。
关风上前一步,离辛弃疾不过天涯,说道:“既然如此,也无需关某多费唇舌了,贵府未战先败,就请从命赌约,将扳指拿出罢。”伸脱手来,向辛弃疾前胸抓去。
关风又道:“我三人此次前来,想必大人也知其意,这两位好朋友听闻大人有珍宝扳指,都思之神驰,想要一睹宝贝风采,辛大人,便赏光让我等再瞧瞧如何?”
辛弃疾一愣,不明她话中含义,其他世人更是听的一头雾水,关风不知姜夫人是多么人物,看她如此气定神闲,也不由得心中一凛,不敢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