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道:“关教员好没端方,恁地不懂情面,我一个女子,闺名如何能等闲让外人晓得?我夫家姓姜。”
关风上前一步,离辛弃疾不过天涯,说道:“既然如此,也无需关某多费唇舌了,贵府未战先败,就请从命赌约,将扳指拿出罢。”伸脱手来,向辛弃疾前胸抓去。
应彪拎起钢鞭道:“恩公,此人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大好的飞豹寨付之一炬,二弟陶国远更惨死于火中,都和此人有莫大干系,便请恩公允我手刃仇敌!”
关风道:“是关某忽视,冒昧前来拜见,竟忘了举荐两位好朋友。这位是湘东飞豹寨寨主、‘混鞭侠’应彪,这位是九华山宝力寺长老如慧禅师。”辛弃疾对飞豹寨、宝力寺的名头闻所未闻,只得微微点头,沉默不语。
应彪道:“男女有别,若比较气,应某胜了也没甚么希奇,何况尊驾没带兵刃,难不成要我占这大便宜?”
关风道:“这三人只是年青名薄,若论工夫,只怕已不输三圣,此中一人恰是气圣黄逐流的高徒,叫做纥石烈兀蛮,是一名女真将军,关某曾经和他会过,此人的确有真才实学,能为不在其师之下。”
关风冷冷的道:“刘大人身份特别,本日之事决不能别传,在场的人一个也不得活命,便连这几岁的娃娃也不可!”
关风正襟端坐,凛然道:“便是这二位好朋友。”
关风如何听不出他的嘲弄,但却毫不脸红,说道:“辛大人身在庙堂,竟然也知草泽之事,武林俊彦关某愧不敢当,天下高人如过江之鲫,关某可毫不在其列。”
关风笑道:“啊,是了,我倒忘了,当日关某和那小子舞剑,大人曾将扳指做了彩头,既然如此,我们便再赌一次,大人府上有甚么高人,尽可请将出来,让我等参议学习。”
关风大怒,他宇量狭小,最恼别人对本身言语不敬,平时旁人只是对他的古怪边幅多看几眼,都会令他大开杀戒,那里会有人敢劈面出言指责呵叱?但他对这女子的秘闻实在捉摸不透,想到今晚当以篡夺扳指为先,不便立时发作,沉着脸道:“好,姜夫人肯见教,那是再好不过。应老弟,你去陪这位夫人练练,领教领教他们姜家的绝学。”心中盘算主张,虽不知这女子来路,但只要她肯脱手,就能从她的身形工夫中窥出端倪,到时便可猜出此人是哪门哪派,就算应彪当真不敌,待会轮到本身了局,那也会多几分掌控。
辛弃疾道:“关先生何必过谦,我虽不浏览江湖,可也曾听闻,天下间赛过先生的不过寥寥,说先生是武林俊彦,自是当之无愧。”
辛弃疾道:“我家中尽是仆人主子,便是外府值班的官兵捕快,也绝非三位敌手,又何必参议比试?”
忽听门别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只听一女子说道:“是谁这么狠辣,连娃娃也不肯放过?”世人抬眼看去,本来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名美艳绝伦的少*Fu。
娄之英在屋顶看的逼真,明知本身不是关风敌手,但辛弃疾更是一招也走不过,忙揭开瓦片,向关风掷去,口中叫道:“休要行凶!”从房顶一跃而下。
辛弃疾一愣,不明她话中含义,其他世人更是听的一头雾水,关风不知姜夫人是多么人物,看她如此气定神闲,也不由得心中一凛,不敢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