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轩道:“本来邢大人也爱古玩,刘某也有此好,不知大人都保藏过哪些珍宝?”
卢轩笑道:“多少可不敢当,不过正如邢大人所说,古玩一途重在运道,刘某想是宿世积善,这辈子恰好鸿运当头,未几很多,手中却有三件玩意。”
虞可娉见氛围难堪,想到辛弃疾特地邀本身退席,总不成一句话不说,因而开口道:“传闻百余年前,巨阙剑为大名鼎鼎的南侠展昭统统,他靠这柄神兵利器保护包拯包大人,在庙堂和江湖上都竖起了名誉,南侠归隐以后,这柄巨阙也没了下落,现在竟然就在特使那边,可敬,可敬。”
卢轩道:“第一件嘛,也是一副画作真迹,乃是那画作的第四卷,叫做《韩熙载夜宴图》,不知诸位可曾听过?”
他这句一出,在场世人无不哑然发笑,那随侯珠是千古珍宝,和大名鼎鼎的和氏璧齐名,素有随珠荆玉之说,相传是由随国的君主随侯在一次出游途中,瞥见一条受伤的大蛇在路旁痛苦万分,随侯心生怜悯,令人给蛇敷药包扎,放归草丛。这条大蛇病愈后衔一颗夜明珠来到随侯住处,说:“我乃龙王之子,感君拯救之恩,特来报德。”这便是被称作“灵蛇之珠”的随侯珠了。没过量久楚王伐随,随国抵敌不住终究败亡,随侯珠也跟着易主,及后始皇平灭六国,一统中原,这件明珠和统统天下珍宝都一齐归了秦王,此中尤以和氏璧与此物最为贵重。和氏璧受玉公雕镂,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自此成为了历代帝王的传国玉玺,而随侯珠却在秦后下落不明,千年来始终众说纷繁,都说当年它已随秦始皇陪葬,在墓室“以代膏烛”。要说夜宴图和巨阙剑被卢轩收在手里,那另有三分可托,但随侯珠失传千年,是珍宝中的珍宝,这时传闻也被他支出囊中,世人都不由发笑。
宴席之上氛围轻松,不宜多谈公事,是以大伙便讲起各地的风土情面来,继而又谈及前人先贤,故老传说,说着说着,不知因何讲到了古时的宝贝上,邢森道:“古玩一途,不但要有财有闲,还最讲究运道吵嘴,便是里手熟行,打眼失准之事也是地点多有,平生中能够取获一两件希世珍宝,那也非常不易了。”
世人又是一愣,那巨阙是当代名剑,相传为春秋期间铸剑名师欧冶子所铸,和湛卢、纯钧、胜邪、鱼肠并称为越五剑,此中巨阙钝而厚重,端的坚固非常,故号“天下至尊”,意指其他宝剑不敢与之争锋,乃是人所共知的名器,此时卢轩说出这名剑在他手中,邢森等都暴露不信之色。
邢森听他语气,仿佛这人间罕见的吴道子真迹也并不如何希奇,不由微觉有气,出口问道:“特使既然也是同道中人,不知手中又有多少宝贝?”
娄之英眉头微皱,深知关风武功卓绝,不在七大派掌门之下,修为比阿兀只高不低,卢轩有他在旁保护,本身可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弄巧成拙,想到此处,又定了定神,跟着辛弃疾一起来到席前。
娄之英一愣,他先前脑中始终在想卢轩,是以进家世一眼看到的便是他,此时心境稍平,这才看清卢轩身边坐的那人,不由既惊又奇,本来这保护妙手并非二人料定的阿兀,乃是数日前在陈亮府中见过的关风。
只听卢轩缓缓隧道:“这件宝贝,便是随侯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