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剑凉道:“李堂主引了这二人前来送命,乃是大功一件,谈何请罪?你未雨绸缪,家中竟做了这等构造,本日派上了用处,实是本宗股肱之臣。”
娄之英将虞可娉一拉,两人仓促后退,转头见到屋角有个矮柜高约五尺,忙双双跃上,以免身上沾到火油,现在广剑凉已点着了火把,荷荷怪笑扔进屋中,那火碰到柴油木屑一点即着,小小的厅里火光顿起,滚滚浓烟四散开来。
广剑凉道:“我惊尊再出银钱让你重开医馆便了,这两人是本宗大敌,数次粉碎本宗法事,处心积虑要让本宗分崩离析,本日若不正法他们,实在愧对王佛!”
娄虞二人在屋入耳得逼真,此时情势危急,已容不得他想,娄之英运起真气,挺起双掌奋力向铁板拍去,只觉双手疼的发麻,铁板却连动也没动一下。广剑凉嘲笑道:“小贼,除非你变做个小虫飞出窗户,不然此次但是在灾害逃了。”正说话间,李神医两人已拎着火油柴屑来到,张胜一声令下,李神医把牙一咬,将火油从窗中直泼出去。
娄之英也模糊想到此处,这时死马当活马医,总好过束手待毙,他接过虞可娉那半截衣衫,与本技艺里的合为一处,跃下了矮柜,不顾火烧将宝塔拾回,借着火光一看,只见那塔通体白透,既不像玉也不像石,被火燃过以后,红白闪烁,实是世所罕见。
娄之英刚才脑中闪过了无数动机,又是追思旧事,又是设法脱身,但现在俄然心中空明,只觉能和虞可娉死在一块,也并不如何遗憾,接口道:“娉妹,我们鬼域路上结伴而行,来生还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