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别的就是这个?”
两小我都没有说话,兮鹤喝完手中的酒,忽地捏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谢拂池反应过来时,几近已经贴上妖君的脸,冰冷的面具泛着银光。
珠帘脆响,琵琶女妖拜别管事,揉身走进阁房,方才放好琵琶,后颈一痛,向前栽去。
管事的愣了愣,“你戴这个做甚么?”
而兮鹤妖君浑然不觉。
她又重重拨了一下弦,此次琵琶总算如愿断开了弦,根根迸裂开来。
谢拂池不觉皱下眉,略觉毒手。
谢拂池很对劲,袖中剑芒森寒。
妖君垂下眼睫,仿佛底子不在乎她的舞,但是涣散摩挲的手指却紧紧捏住酒杯,泄漏了一点不成名状的心境。
*
两名侍从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猜疑与惊诧。
谢拂池轻吸一口气,浅笑着说:“我还为妖君筹办了别的。”
乐声渐起,袖若灵剑舞动,她是握剑的神仙,再柔嫩的姿势也显出几分不成摧折,幸亏那曲调也跌宕起伏,一时竟看不出太多的马脚。
谢拂池点头,正要抬脚跨过门槛,却蓦地一个踉跄,琵琶脱手,重重砸在地上。
当然是遮住身上的气味啊。谢拂池池浅笑:“你带路就是。”
谢拂池心中一叹,这妖君好大的手笔,只是在此歇脚就要设下这等破钞灵力的结界。
那管事的不满终究获得宣泄,在她肩上重重一推搡后,阴笑着合上了门。
她尽量语气温和,“少苏见过妖君。”
正不解时,肩膀上趴过来一个女妖,轻荏弱弱地说:“公子,奴的腿受伤了,你可否送奴回家?”
谢拂池顺势站起来,将手搭在他肩膀上:“妖君,我是个害臊的人,不知这里的结界能够反对声音?”
“别的?”妖君低声道。
坐在椅子上的妖君,标致苗条的手指抵住额头,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
谢拂池只好哈腰捡起琵琶,抱在怀里,拨了一下弦。妖君的手指抵住唇,如有似无的一点笑意。
初涯懵懵地点头,见她若一缕青烟无声穿过人群,身子一闪,便闪进一间房间。
“君上耐烦不好,别让君上等太久。”
蓝衣人微微一愣,底下人群里底子发觉不到仙灵之气。但他挑选信赖妖君,掌中一点暗色的芒,“我去杀了他。”
妖君的指尖,似透过帘,在虚空中形貌着甚么,终究一握,似将整片光影都支出掌中。他漫不经心:“不必,等她本身来找我。”
谢拂池看一眼琵琶女妖,对初涯道:“留在此处,我去去就回。”
谢拂池装模作样看了半天,才比及雅间帘子再度翻开,玄色鹤衣的妖君侧头同身边侍从低语几句,随即回身上了楼。
主上那语气中的温和,真跟见了鬼一样。
谢拂池轻车熟路地抱住琵琶女妖,放在榻上。回身抽下衣架上搭着的红色罗衣,抱入屏风以后。
“少苏不懂事,还请妖君多担待。”
半晌,这妖君才道:“愣着做甚么?把方才的曲子再弹奏一遍。”
调子压的很低,一时听不出喜怒。
管事不耐烦地催促起来,半晌后,脸覆轻纱,高绾云髻的琵琶女姗姗来迟。
他撩了一下她的发梢,一个简朴而轻浮的行动在他身上竟和顺而风月无边。
“不是已经来了吗?”
初涯只扭头看了一眼,满眼是她胸前风景,那里看得清腿?他掐诀醒神,寂然仿佛老衲入定:“不可。”
有这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