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嘛……
“你也别焦急,临时没机遇,不代表永久没机遇。”漠苍吃着小米糕,“我现在返来只是想让你放心,给你通个气,明日我会回南玥去,甚么时候能返来……可就不必然了。”
小桐原就不敢睡,伏在桌案上打打盹,听得拍门声,当即昂起了头,目不转眼的盯着房门口。
这像甚么?
小桐当即快马加鞭,疾追不舍。
听得这话,慕容安眼底的光,垂垂暗淡下去。
“这小子鼻子比狗还灵,估计我们还没出营寨,他就跟上来了,通不告诉他都无所谓。”慕容安去脸盆里洗了手。
“送去了?”慕容安昂首。
这漠苍,之前去过将、军、府给她母亲看过病,与她打过照面,伸手摸了摸自个的脸,小桐咬咬牙,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她现在这副模样,应不会被认出来吧?
帐内。
因为水的阻力,他走得并不快,只是……裤管湿漉漉的贴在腿上,待他登陆以后,或人眼睛瞬时放亮,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大长腿,羽睫止不住的抖了抖。
待天气暗下,慕容安与副将领着数名亲信,悄悄分开营寨。
拿不到九尾草,傅九卿的病……还能好吗?
天晓得她瞧着这东西就起鸡皮疙瘩,可这男人如何回事,送点别的,她好歹开高兴心的收着藏起来,可这东西吃也不是,丢也不是,“假装……定情食品?”
副将亲身将食盒送进帐子,“这但是我们下午在河边草丛里抓的,返来的时候将、军瞧见了,特地叮咛厨子军给你做的,滋味定是特别鲜美,好好吃着啊!将、军的一片情意呢!”
“我们出去转悠了,你呢?”小桐问。
“下去吧!”慕容安温声开口。
小桐敛眸,“去南玥办事?”
“走吧!”慕容安策马扬长而去。
小桐感觉,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真是好听极了,固然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她委实听不太懂。
“你、你先归去吧!”慕容安叹口气。
音落,副将回身就走。
“嫌不好,就出去呗!”副将合上房门。
“待天下承平,携一人终老。”慕容安说,“温酒促膝,白首齐眉。”
四目相对,各自愣怔。
喉间转动,小桐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连呼出去的气儿,都好似变得滚烫起来。
慕容安猛地打了个寒噤,身上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副将俄然煞有其事的盯着小桐,“你连古族的事情都晓得,那么知不晓得南玥的九尾草?”
小桐抿唇,“他会留多久?”
慕容安上了楼,进了门。
小桐轻哼,冲他翻个白眼,“他一来就抱了我们将、军,可见是个登徒子,这类人还是要防着点为好!”
他这一走,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慕容安与小桐。
“别想丢下我!”或人骑着马,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我可都盯着呢!你们进城玩,我也得跟着。”
她迟早,会死在这帮废料手里!
副将连连点头,“是!大抵是受宠若惊,小桐欢乐得脸都更黑了。”
小桐有半晌的愣怔,此前她从不以为战役有甚么不好,弱肉强食本就是保存法例,在他们南玥,亦是这般以为的。
“嘴硬。”副将轻嗤。
慕容安侧过脸看她,“你见过崇山峻岭吗?去看过江山大川吗?恋慕江南烟雨吗?”
南玥来了细作也就罢了,谁曾想竟另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