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副将把小桐拽出去,房门重新合上,漠苍如有所思的打量着慕容安,“你身边甚么时候多了这么个黑乎乎的狼崽子?”
帐内。
“好歹也是送我的……”唇瓣轻咬,小桐略带难堪的挠挠额角。
四目相对,各自愣怔。
内心有些慌,小桐冷静的坐在案边喝水,这会是甚么花前月下、占便宜的心机都没了。
“海晏河清的时候,你想做甚么?”小桐问。
“去吧!”慕容安擦了擦手,风吹开了门帘一角,他下认识的抬了头,这个方向恰好能瞧见小桐的帐子。
“晓得,人都在边关了。”慕容安将小米糕挪到了漠苍跟前。
“送去了?”慕容安昂首。
“嫌不好,就出去呗!”副将合上房门。
像……受屈的小兽,鼻尖带着嘶哑的哭泣。
小桐骇然,一把抓住副将的胳膊,“是将、军病了?有隐疾?”
音落,副将回身就走。
慕容安幽然吐出一口气,时候的确还早。
“你干甚么?”慕容安已经披上了外套,瞧着小桐唇角诡异的笑容,顿感觉脊背发凉,“你没事吧?饿了就归去吃点干粮,杵这儿盯着我何为,我又不好吃。”
“你们要九尾草?”小桐不解,“那玩意又不好吃,又不好玩,要来何为?”
小桐昂首,眨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慕容安。
“别想丢下我!”或人骑着马,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我可都盯着呢!你们进城玩,我也得跟着。”
副将连连点头,“是!大抵是受宠若惊,小桐欢乐得脸都更黑了。”
慕容安是真的没想到,这小子的确就是饿死鬼投胎,真的对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关头是……咬得还挺狠,当即见了血。
待天气暗下,慕容安与副将领着数名亲信,悄悄分开营寨。
“这城本来能够很热烈,且一向热烈下去的,因为战役,城中的百姓,边关的百姓,一向处于水深炽热当中,不时候刻都提心吊胆。”慕容安目色幽沉,“惟愿有朝一日,海晏河清,天下皆安。”
听得这话,小桐便晓得他们此番出城,应当是要办甚么大事,可……是甚么大事呢?莫非又是南玥的细作进了城?此前不是被吓走了,如何还敢来?
“你、你先归去吧!”慕容安叹口气。
这像甚么?
小桐原就不敢睡,伏在桌案上打打盹,听得拍门声,当即昂起了头,目不转眼的盯着房门口。
“这小子鼻子比狗还灵,估计我们还没出营寨,他就跟上来了,通不告诉他都无所谓。”慕容安去脸盆里洗了手。
南玥嘛……
顺着他的视野,她尽力的睁大眼睛,想看清楚他到底在看甚么,可外头……如她所言,黑漆漆一片,甚么都没有,甚么都看不清楚。
南玥来了细作也就罢了,谁曾想竟另有叛徒?
下一刻,“哗然”水声,慕容安已经在水中站起,徐行走上案。
漠苍点头,端起杯盏喝了口水,“回到南玥以后,我发明朝廷对我的访拿令还没撤消,以是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幸亏力度没之前那么大,我便躲起来静待良机。终究,被我比及了机遇,南玥狼主亲征之事,晓得了吗?”
“你如何了?”副将不解,“很焦灼的模样。”
慕容安上了楼,进了门。
或许会带着九尾草安然返来,或许……就再也回不来了,呵,谁晓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