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为国者,其教民也,皆作壹而得官爵,是故不官无爵。国去言则民朴;民朴,则不淫。民见上利之从壹空出也,则作壹;作壹,则民不偷营;民不偷营,则多力;多力,则国强。今境内之民皆曰:“农战可避而官爵可得也。”是故豪杰皆可变业,务学《诗》、《书》,侍从外权,上能够得显,下能够求官爵;要靡事商贾,为技艺,皆以避农战。具有,国之危也。民以此为教者,其国必削。
贤人知治国之要,故令民归心于农。归心于农,则民朴而可正也,纷繁则易使也,信能够守战也。壹则少诈而重居,壹则能够奖惩进也,壹则能够外用也。夫民之亲上死制也,以其旦暮处置于农。夫民之不成用也,见言谈游士事君之能够尊身也、商贾之能够大族也、技艺之足以餬口也。民见此三者之便且利也,则必避农。避农,则民轻其居,轻其居则必不为上守战也。凡治国者,患民之散而不成抟也,是以贤人作壹,抟之也。国作壹一岁者,十岁强;作壹十岁者,百岁强;作壹百岁者,千岁强;千岁强者王。君脩奖惩以辅壹教,是以其教有所常,而政有成也。
善为国者,官法明,故不任知虑。上作壹,故民不俭营,则国力抟。国力抟者强,国好言谈者削。故曰:农战之民千人,而有《诗》、《书》辩慧者一人焉,千人者皆怠于农战矣。农战之民百人,而有技艺者一人焉,百人者皆怠于农战矣。国待农战而安,主待农战而尊。夫民之不农战也,上好言而官变态也。常官则国治,壹务则国富。国富而治,王之道也。故曰:霸道作外,身作壹罢了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