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索魂幡……既是上古神器,施法者又如何会不被反噬?”
“仙君这便回了?”身后有熟谙的轻浮声音,转头果见桃止那小子又插着袖笼往我这边来。
“你记得了甚么?”我拉下她指着眉间的手,“你瞧瞧我!即使是晓得了些,我也不想去窜改!统统已经成了往昔,又何必执念!”
我望着那连姒拜别的方向,轻声感喟:“但是……连姒那般痴情……如果连索魂幡都没法帮她,她……当如何自处?”
“算你说得有理!”
“反噬?那也得她先胜利结魂再说。”
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当他是对付地下了逐客令,便一甩袖子往外边去。明日,我定是要畴昔瞧瞧。
也不知她使了甚么体例,竟是摆脱了去,随桃止走了。我向来感觉本身这个主子当得憋屈,现在更甚。
鬼帝抬起手,那手内心有一团黑气,模糊可闻声木善断断续续的声音:“你是谁?……我自会去做……你说的,可当真?……若我为你差遣,便会如何?……好……我承诺……”
刚踏出那殿门,却闻声里边传音过来:“光阴仙君,明日可勿要带着仙魄一起,怕是幡冢山上,容不下他。”绿羽当然也听着了,哼哼几声。
他冷冷哼了一声:“哦?本帝说过?”
他这模样忍得我也想跟着啧吧下嘴,东鬼帝对孟姑,倒是真的有求必应,也不知孟姑还在纠结些甚么,闹了几千年,还是定不下来,也难为堂堂鬼帝殿下,沦为酿酒夫,方才还高冷得紧,没想到回身便要缩在这院子里做活,想想我竟是感觉有些过瘾,不由又想为孟姑叫声好去。
“她要借索魂幡,借给她便是。”
桃止堆了笑挨过来:“仙君勿恼,还是鬼帝殿下嘱我去唤得您呐!您瞅瞅,我这不是拿人俸禄,替人办事的嘛!不过仙君,鬼帝殿下定是心中稀有的,毕竟,姒儿还是虚玉元君不是!”
桃止还在耳边絮干脆叨地表达着我对他质疑的不满,我倒是被那孟姑后院的黑漆漆的坛子给吸引了,顺手指了指问他:“那是甚么?那里来得这般大的坛子?”
鬼帝沉吟了半晌,收了那黑气:“这不过是我于虚玉元君手里的枯枝上提取的。有赖光阴仙君的那枝金桂,想必即便是失了神识,那木善还是一向握在手中的,以是到底还是保存了些他的气味。连姒如果对峙,不若让她一试,详细味如何,还是她的造化。”
桃止不理睬他,持续与我说:“仙君这是要归去了?桃止送送。要我说啊,这事儿了了今后,无妨劝劝姒儿吧,世上人儿千千万,这眼睛呀,也是要看看别处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