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前,除了鼾声此起彼伏的几个婆子,就只剩下一明一暗两个复苏的人。
邵惜渊再次被踹到地上,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屁股疼得发麻,这下子干脆起不来了。
邵惜渊一声惨叫扑倒在地,挣扎好一会儿才狼狈爬起来,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边擦一边道:“邵明渊,你,你真敢打我?你不怕我奉告母亲吗——”
如何,怕了吧?
那人终究动了。
他还算是有志气,晓得夜深人静惨叫不是甚么功德,强忍着没出声。
风凉月冷,邵明渊轻叹口气,淡淡道:“你记得她是你二嫂就好!”
“看二嫂?”邵明渊一字一顿问,肝火垂垂晕染了双眸。
“邵惜渊,看着我。”
邵明渊面无神采,好一会儿才淡淡问了一句:“你还晓得我是你二哥?”
邵惜渊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回身便走。
邵明渊突然愣住脚。
那人不动,邵明渊便也不动。
邵明渊松开了手,语气更淡:“好了,归去吧。”
灵堂白茫茫一片,一靠近了,就有烧纸的味道模糊传来。
邵惜渊反而被激起了逆反心机,双手抱在胸前,满不在乎道:“是呀,看二嫂如何啦?二嫂一向对我很好,我看看她不可嘛?哪像你,对二嫂的死底子没有半点在乎——”
如许无知的勇气,自是因为不管闯了甚么祸,总会有人替他善后的。
长这么大没挨过揍的邵三公子想硬气别过甚,可方才屁股挨揍的暗影还没畴昔,下认识便望进了那双近在天涯的寒眸里。
身后的部属跟着停下来,低声道:“将军,您看——”
邵惜渊涨红了脸,愤怒去拍邵明渊的手:“你放开!邵明渊,你敢打我?”
“呜呜呜——”那人看清是邵明渊,蓦地停止了挣扎。
邵明渊立在原地,没有禁止,亦没有出声。
暗影处,暗中昏沉,把邵明渊及部属的身形与呼吸尽数讳饰。
月光亮白,如霜铺满了青石路面,廊下吊挂的红色灯笼顶风摇摆着,让通往灵堂的路越显森然。
他说完,轻松拎着邵惜渊转了个身,长腿抬起,直接踹上了邵惜渊的屁股。
邵惜渊低了头,半晌后又抬起来,颇不平气问道:“你想把我如何样?”
“将军——”遥遥盯着这边的几个部属发明邵明渊走过来,低低喊了一声。
“二哥,我不管你今后娶甚么样的老婆,归正在我内心,二嫂只要一个!”
那人保持着阿谁行动好久,直到烛火忽地被风吹得一阵摇摆,忽明忽暗,似是下了决计,蓦地抬手去掀棺盖。
“你想看,为何半夜半夜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