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文浑身都湿透了,气哼哼道:“走了啊。”
“明天的雨下得太大了……大姐,我回屋读书了!”黎辉红着脸跑了。
跑回雅和苑的黎光文刚脱下湿衣裳进了净房沐浴,就听人禀告说老夫人来了,当即就傻了眼:不是吧,母亲大人明天看来是真的活力了,竟然追到净房来了!到底还是亲娘聪明啊,晓得他如许没法跑……
“好。”
打儿媳妇的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她忍了!
“三弟?”
“奇特,那混账和锦鳞卫吵了架,锦鳞卫还把他送返来?”邓老夫人喃喃道。
何氏愣住。
“多谢了!”黎光文抱拳,拔腿就跑。
黎皎看了一眼西跨院的方向,抿了抿唇。
“没有,娘如何能这么想呢,儿子甚么时候惹过事?”黎光文万般委曲。
锦鳞卫若只是老诚恳实当天子虎伥也就罢了,那锦鳞卫统领江堂却与首辅兰山狼狈为奸,不知祸害了多少忠臣良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到当时才真的是性命如蚁。
后代长大了公然让父母操心啊,如何能胡乱交朋友呢!
见儿子仿佛真的悲伤了,邓老夫人又不忍了,咳嗽一声道:“坐吧。”
“呃,是这么回事,儿子不是雇了马车去找昭昭嘛――”说到这里,黎光文蓦地停下,烦恼一拍脑袋道,“我碰到锦鳞卫狗仗人势,一时义愤跟他们吵了一架,给忘了!儿子这就去找昭昭――”
躲在角落里的黎皎死死攥着拳,指甲堕入掌内心去,一双都雅美好的眼睛垂垂蓄满泪水和仇恨。
“儿子没有胡来――”黎光文难过垂下了眼,悄悄握紧了拳头有些悲伤。
父亲他,终究忘了母亲吗?
邓老夫人停下,捏了捏拳头。
何氏伸开双手挡在邓老夫人面前:“老夫人,您消消火,锦鳞卫都不跟我们老爷见地,您跟他生甚么气啊!”
“这锦鳞卫,也有美意的时候?”邓老夫人揣摩半天想不出个以是然,看一眼清俊无双的傻儿子,叹了口气。
一旁的刘氏终究忍不住了,白着脸道:“老夫人,说不准锦鳞卫是想认认门,秋后算账?”
黎光文呆了呆。
“大姐,你哭了啊?”黎辉抬手,替黎皎拭泪。
以是说,再好的、再坚毅的豪情,都比不度日着的。
“我不也是担忧父亲和――”黎辉想到乔昭,没有美意义说出口。
关头时候,老爷还是想着她的!
半晌后何氏气喘吁吁跑来,笑靥如花举着雕花象牙梳:“用这把梳子给老爷梳发,不疼的。”
黎光文缓慢扫何氏一眼。
该不会真如老二媳妇说的那样,是先来认认门然后秋后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