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峰低呼一声:“大隐于市!?残歌,此事是真是假?”
“最后一个如何?”祝行帆来了兴趣,诘问道。
李落转过甚来,点头道:“夫人请讲。”
且说蜂后帐中,蜂后斜倚在锦榻之上,帐中的侍女都已不在,只留下祝行帆,徐残歌和滕峰三人,祝行帆还自斟自饮,蜂后出奇的没有理睬,低头深思。
李落定神看着蜂后,徐残歌微微一愣,滕峰似有些不喜,神采微变,倒是祝行帆很有兴趣的看着李落,猜想李落要说甚么,沈向东出奇的没有说话,站定当场,悄悄的等着李落。
冷冰冷冷的看了蜂后一眼道:“只此一次,若再有如许的事,莫怪我剑下无情。”话刚一出,这营帐中的暖意荡然无存,却似是跌入万丈冰窟普通,冷入心肺,比之楚影儿似是更冷更傲。
冷冰扫了徐残歌一眼,面庞却似万年寒冰般没有分毫窜改,站在帐中也不坐下,淡然无语。
蜂后昂首看了看祝行帆,问道:“祝老,你如何看?”
滕峰肝火一显,跨前几步,挡在李落与蜂后之间,冷冷的看着李落,徐残歌难堪的笑了笑,正要说话,就听得蜂后缓缓说道:“滕峰,不成无礼,退下。”
蜂后又再望向徐残歌,徐残歌略一沉吟道:“不错,这几人虽说不肯流露身份,不过辞吐举止,皆为不凡,虽说这个吴公子最后有些猖獗,不过看似非是无的放矢,倒像是故意之言,残歌痴顽,不知他为何要问夫人此事。”
徐残歌眼睛一亮,回道:“祝老言之有理,虽说当今武林少年英杰以宋家公子宋无缺居首,不过少不得也有些低调行事的豪杰,残歌出关前曾听闻一个老友提及,魔门比来又开端活动起来,大隐于市的传人仿佛也再现江湖了。”
李落展颜一笑道:“多谢夫人,还请诸位莫怪长青无礼。”说完一礼,回身欲走,蜂后唤道:“公子留步。”
蜂后心中微微一动,有些非常的瞧着李落。李落沉声问道:“西域传播夫人与很多胡匪订交莫逆,不知可有此事?”
“看不透。”冷冰眼中精芒暴涨,身上迸出逼人的战意,盆中的火光忽的一暗,火焰上仿若结了一层薄冰,就连世人的衣角发梢也悄悄盖上了寒霜。大帐当中一片死寂,只听得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徐残歌苦笑道:“我安知是真是假,若不是竞口相传,我都觉得大隐于市只是个传说罢了。”
蜂后缓缓起家,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李落,突地霁颜一笑,百媚丛生,轻声说道:“奴家青桑,还望公子莫健忘了。”
祝行帆俄然对着蜂后身后的帷帘处说道:“冷冰,你还待在前面做甚么?出来陪老头子喝一杯。”
“你说对了一件事,明天你救了贺一天一命。”
几人面面相觑,齐齐盯着冷冰。冷冰轻抚了一下剑柄,嘴角显出一丝笑意,自语道:“端木沉舟,吴长青。”
徐残歌心中一动道:“莫非是无缺公子?应当不是,如果宋无缺,决然不会直呼宋崖余的名字。”
滕峰狠狠的瞪了李落一眼,不甘心的侧开几步,李落一脸安然,直视着蜂后,蜂后似感觉李落目光有些灼人,微微避开,柔声回道:“这也不是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奴家确识得一些胡匪,但如贺一天之流,奴家虽是女流之辈,但也耻于与他们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