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骏大喝了一声领命,辞职通传李落军令。李落又命刘策传令丁斩、迟立和呼察冬蝉三人,同忠武将军时危一起撤兵,返回牧天狼大营。
两军交兵近一个时候,云无雁亲率雄师在漠山设伏,与羌行之定计几近同出一辙,全军反击,重创羌清竹率部,斩杀军中大将冉胜,将羌清竹逼回狄州大营。
军中将令疾急传往出战将领军中,牧天狼军中除步虎帐和中垒营恪守露水大营外,余部次日在刘策带领下向驼城紧逼,收拢大甘战线,李落和狄杰沈向东随后向漠下城进军,大甘合围之势渐成。
西戎左军折损过万兵马,若不是羌清竹知机退的早些。几近全军淹没。左军当中只要不敷五千马队超出漠山,回援漠下城。次日军中探马探知羌行之听闻动静后,气急攻心,当场喷血。五千将士在漠下城外被大甘三将围杀,羌行之出兵得救,能入城的将士尚不敷半数。
牟钊仓惶逃回临夏城,时危在城外五十里设下埋伏,西戎死伤惨痛,三万雄师出战,逃回临夏城的尚不敷万余。回蒙强攻临夏,若不是时危没有过量禁止,临夏城几乎被回蒙所夺。
李落传令布阵,狄杰一一看在眼里,心机周到,少有遗漏,谋算思虑颇多可取之处,暗自放下心来。
“伏兵何来?”
李落不置可否,昂首细细打量帐下三将。初见赫连城弦,年事似是不大,比之迟立尚显轻些,面如冠玉,高鼻薄唇,气度轩昂,立在帐中,与呼察靖袁骏两人相得益彰,颇见不凡。
狄杰见李落沉默不语,干咳了一声,道:“玄楼,该如何惩罚,你做主便是,本帅毫不会秉公。”
羌行之设谋,出兵漠山以北云无雁部,欲与羌清竹兵合一处,赫连城弦与呼察靖不查,入彀被伏,毁伤颇重,幸得袁骏陈兵一侧,仓猝出兵,羌行之兵力不敷,被大甘全军猛攻。无法之下,只能退回漠下城,错失良机。
赫连城弦与呼察靖站在帐中,袁骏立在一旁,三将昂首请罪,帐中诸将划一而坐,谁也没有出声。
蒲月二十,狄州境内,冬雪化尽,枯木逢春,青草蓄芽。一派朝气。
“羌行之率军突围,直奔漠山,麾上马队将士备有干粮净水,加上出兵又急,末将痴顽,觉得他想要和羌清竹会和,再图我大甘诸部,便即率军反对,未曾推测反被他引入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