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游移道:“丁将军,羌清池不过万余马队,我大甘在胡路和泉贡三州少说也稀有十万守军,莫非还阻不了他们?”
牧天狼军中善战部众都已随刘策和丁斩入狄州,留守双峰营的不过是戚邵兵的后军,战力与西戎左军精锐相差甚远,便算是邝立辙素有智勇之名,但无可用之兵,也莫可何如,只能任羌清池在沙湖残虐。
“到了落草山我一向在想,如果我是羌行之会如何定计,这也多亏了狄将军的一番话。羌行之行事周到。但又善用奇兵,狄州战事倒霉,若以攻对攻,西戎占不了多少好处,唯有兵行险招,才能够大胜我大甘诸部。”
李落唤来丁斩与迟立入帐议事,看完军中急报,丁斩和迟立眉头大皱。
帐中一时静了下来。丁斩和迟立看着李落,少顷,李落抬开端,微微一笑道:“不必惶恐,一个月前我已经传信给卓城。让他们早作防备。胡路州无险可守,但泉州多山,州府当中多有关卡可守,如我所料不差,牧王李承文现已陈兵泉州了。”
迟立和丁斩豪气顿生,齐齐应了一声,回身出了石屋。
李落展颜笑道:“现在他行迹已露,胡骑营远在落草山,他鞭长莫及,所图者必是刘将军和呼察将军的狄州大营。羌行之好大的派头,料定我们不会不战而退。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作嫁衣裳,白白送给他一份大礼,丁将军,你与迟将军整点兵马,马上出兵。狄州风起云涌,怎能少了我们。”
李落望动手中的舆图,眉头舒展。迟立丁斩连同当日胡骑营的几将路定远和史则臣诸将齐聚中军大帐,也俱是一脸凝重,看着桌上的舆图沉默不语。很久,迟立吐出一口长气,道:“这羌行之到底有甚么花样?”
翌日凌晨,天还没有亮,西戎雄师悄悄翻开城门,羯城麾下八万雄师只留下了万余守城,其他右军将士倾巢反击,向狄州牧天狼大营掩去。
丁斩难堪一笑,接道:“羌行之既然已派了马队入沙湖。想必必然要出兵破狄州大营,再图圣引。为今之计,末将觉得我们不能再枯守落草山,西戎摆布两军齐聚。刘将军怕是对峙不到我军来援。”
“回大将军,我部出兵前,末将和迟将军亲身传书大将军军令,命刘将军率部撤往沙湖,羯城果不其然,猛攻刘将军。探马回报,这几日西戎右军已与刘将军相接,两军交兵数次,各有毁伤,不过刘将军和呼察将军早有预感,羯城并没有占到半分便宜,当今对峙在三百里外的露水北岸。拔营以后,羯城急了眼,西兵马队日夜反击,都被刘将军击退,不过西兵马队善攻,这几日下来,我军很有伤亡。”(未完待续。)
李落看着军中绘制的西府舆图,沉吟不语。丁斩接道:“大将军,沙湖和卓州之间另有胡路州、泉州和贡州三州,若由末将领胡骑营半数将士,可在羌清池入卓州前截住他。”
丁斩苦笑道:“这几州的守军就算是剿灭山贼都有些捉襟见肘,更遑论羌行之的精锐马队了,别说是阻击,能保住性命。都已是万幸。”
就在羯城出兵之际,李落在落草山也收到沙湖州邝立辙和戚邵兵的军中急报,羌行之密遣军中精锐马队一万余骑,由羌行之的宗子羌清池所率,趁刘策陈兵狄州之际,悄悄超出露水一线,突入沙湖州,四周烧杀劫夺,以乱牧天狼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