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日,李落待在堆栈中没有再出去,只是让朱智找了家店铺,讨了讨代价,将随身的两辆马车上的货色卖了出去。马车上只是大甘平常的丝绸以及织物,没甚么特别之处,行商西戎的商旅十中有三都会带这类货色,毫不出奇。卖出以后,李落将所得银钱交与呼察靖几人,叮嘱不成肇事,便让他们自去玩耍。
李落几人没有骑上马,快马路程到祖山不过日余光阴,李落也不焦急,跟着人群向城外走去,同业的也有些他国的商旅,去往祖山看看热烈。来到城门处,人流俄然拥堵起来,呼察靖皱眉道:“不出城,堵在这里做甚么?”
呼察靖望了望沈向东,没有说话。沈向东轻叹一声道:“这枢密院公然名不虚传,杨万里此人素有才名,枢密院在他手中才算是物尽其用,此番与西戎交兵,枢密院举足轻重。”沈向东顿了顿,接道:“西戎摆布两帅分歧,我们或可在这里做些谋算。”
“西戎的族语,意义是高贵的王子。”
呼察靖摸摸鼻子,讪讪一笑,摇了点头,心中也暗自惊奇李落竟然有如此精纯的内功。
“部属之前在西域时,听闻祖神殿的圣引都是女子担负,殿中另有四位长老帮手。这圣引必是才情高绝的才子,且是毕生不嫁,以示对祖神的尊敬,年事长些便传位于其他的年青女子,本身隐身祖神殿,任长老一职,若无大错,定会终老祖山之上,百年来从无例外。照着枢密院的密函,当今西戎国君成心娶圣引为妻,依部属看恐怕有不实之处。”
呼察靖假装没有看到楚影儿的神情,独自点点头道:“叔父说得有理,不过那三个侍卫的技艺真是了得,方才出刀的阿谁,武功应当在倪青之上,怕是和钱义不差高低了,嘿,当然比我和长青还是要差些的。”
李落昂首看了几人一眼,接道:“密函来自枢密院安插在朔夕的内应,不会有假。诸位如何看?”
沈向东低头沉吟半响,缓缓说道:“以次动手倒也何尝不成,长青可有定计?”
“哦,说来听听。”李落来了兴趣,诘问道。
沈向东心中暗赞一声,脸上却没有透暴露来,看着呼察靖说道:“吴靖,方才长青的传音入密,你可做的出来?另有阿谁少年郎在人群外逗留,恐怕你就没有留意到,若不是长青阻住你,斩断长剑的就不是阿谁少年的侍卫了。”
李落表示几人看过密函再说,沈向东拿起密函,细心看了一遍,神采微变,将密函交与呼察靖,呼察靖一脸猜疑,接过后一看,惊咦道:“这如何得来的?”
呼察靖连宣称谢,别过甚,一脸讽刺道:“甚么小贤王,好大的架子。朱智,此人是谁?”
第三日,用过早餐,李落着几人入房议事,进了李落的房间,就瞥见桌上放着几封密函,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沈向东一礼,李落点点头,请了几人坐下。沈向东看了一眼密函,问道:“长青,这是?”
李落浅笑道:“方获得密函,我们还需从长计议,统统等归去再说吧。本日我欲出发祖山一行,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咦,这几日不是西戎王族拜神的日子么?如何另有个王子在朔夕城里瞎逛?”呼察靖讶声问道。
呼察靖吃紧接道:“好啊,我们赶了一次长宁节,如何也要上祖山看看,才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