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几人奔出了数里,沈向东微微叹了口气,呼察靖奇道:“叔父,如何平白叹起气来?”
李落几人交过税款,沈向东和李落二人前去拜见蜂后,表白去意。徐残歌一脸遗憾,倒是相聚时短。蜂后在马车中沉默半响,俄然帷帘微动,一张如梦如幻般的俏脸映出世人眼中,同来的商旅,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深惊骇扰,竟无人敢收回半点声响。
很久,徐残歌轻声说道:“夫人,他们已经走远了。”
李落讶声问道:“夫人这份礼,虽说我们叔侄不知其中启事,不过想必极其贵重,夫人互助在先,我们如何还能厚颜再收下此玉,多谢夫人美意。”
诸人上前一一惜别,徐残歌叹道:“不知何年何月再相逢。”转念长声一笑道:“你我相知便可,残歌着相了。”
沈向东拂须笑道:“这一起多亏夫人照顾,吴用铭记于心,他日夫人重返大甘之时,老夫定当前去拜见。”
沈向东和李落一愣,不明以是,就听中间传来一众行商短促的呼吸声,显是此物不凡。沈向东略一沉吟,再看看蜂后,轻侧一步,没有说话。
“这......”李落沉吟半晌,启颜笑道:“如此多谢夫人。”说完从蜂后掌中接过血玉,慎重支出怀中,拱手一礼道:“路天早秋,边城夜暗,夫人一起请多多保重,他日四海升平之日,我与诸位同谋一聚。”
“唉,奴家怎会怪吴公子,只是朔夕不比苍洱,几位初来乍到,对西戎的商贸买卖似并不了然。奴家在朔夕另有几家小店,若吴公子信得过奴家,买卖上的甚么难事,公子可前去与血玉图案一样的商店,只要向掌柜示出此玉,才气所及,奴家眷下定会为公子办好,也算是奴家的一点情意。”
呼察靖哦了一声,如有所思的接道:“是有些可惜。”
蜂后咯咯娇笑道:“奴家这块玉,又不是定情信物,吴公子不惧千军万马,如何反倒怕起小女子手中的一块玉了?莫不是也狐疑奴家手中的玉来路不正?”
“嗯。”蜂后应了一声,玉容平平,俄然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记着,他们是来自苍洱吴家的贩子,了解于途中,相散陈河谷。”滕峰与徐残歌对望一眼,齐声领命。蜂后再驻目凝睇了几眼,嘴角微动,却没有说话,悄悄放下了帷帘。
入关之时,西戎戍边将士见是蜂后商队,没有过量盘问,便即放行,连带李落世人也一并放行,就是过关的课税也少了数成,其他行商尽都满脸恋慕的看着蜂后商队,难掩妒忌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