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薇泣不成声:“我只是……我做这统统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每天那样看着你,看着你对程姐那么好,才会忍不住去想,如果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该有多好……”
门翻开,去而复返的江与城走出去。
“你凭甚么对我冷嘲热讽?我做错了甚么?”段薇捂着腹部,从牙缝里挤出带着颤抖的声音,“我爱他,这也错了吗?”
一旦成了逃犯,她的后半辈子就毁了。
“江总……”她的嗓音里带了哭腔,这一个多小时里所遭到的折磨,在这一刻全成了委曲,“你别让他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好疼。”
范彪看了一眼手机,没好气道:“还想报警。我劝你别白搭力量了,这事儿还没完,城哥还没交代如何措置你,别说差人,天王老子来了也带不走你。”
范彪两步跨畴昔,伸手去夺手机,小臂上的肌肉坚固如铁。但是段薇不知那里来的力量,竟死死抓动手机不罢休。范彪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抻,然后按住肩膀一拧,整只手臂直接从肩枢纽处脱臼。
段薇伸直在地上, 满脸痛苦, 身上却并无较着伤痕。范彪蹲在她身前, 低垂的视野盯着他, 充满鄙夷。
江与城脾气内敛,但十年的朝夕相处,程恩恩能感知他的情感。
段薇立即就明白了江与城的意义,惊诧地瞪大眼睛,接着开端搏命挣扎,嘴被堵,只能收回寒微的“呜呜”的声音。
“你干吗坐在这儿吓人?……不是,你如何出去的?”
接着,猝不及防地将江与城扑畴昔,摔在他脚边的地上,抱住他的腿。
她起来去客堂倒水,寝室门外的声控灯主动亮起。
“我江与城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算计成如许。你挺有本领啊。”
他点上火,夹着烟抽了一口,青烟薄薄遮住他的眼睛,声音中的冷意却藏不住。“她敏感多疑又如何,就算杀人放火,也轮不到你指责半个字。”
程恩恩惊魂不决地抚着胸口,从桌子上起来。
“江与城,”她第一次直呼这个名字,“她到底那里值得你这么爱她?你在她内心,底子连她阿谁死了十年的哥哥的头发丝都比不上!你害死了她哥,还骗她十年,她到死都不会谅解你的!”
段薇哭得愈发悲怆:“我晓得,是我痴心妄图,但是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段秘书,我们好歹也同事这么多年了,之前如何没发明你这小我,本来心机这么深。暗藏在我程姐身边这么多年,一点狐狸尾巴都没暴露来,挺能装,挺能忍啊。这叫啥, 卧薪尝胆?十年磨一剑?”他右手比了个大拇指,“论心劲儿,还是你们女人牛比。”
段薇连痛呼声都没能收回,一头栽栽地上,神采煞白,无声地张着嘴。右手臂以一种扭曲的姿式别着。
两人走上前先用胶带封了段薇的嘴,然后敏捷地拿出束线带把手脚都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