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精怪,倒还算招人喜好,此次师公就谅解你。下次再冲犯我,我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狠心摆布后,他到底放了她一马。
陈玄生悄悄比齐截下,一件活动外套平空呈现,从她头顶飘落,盖在她肩膀上。
客堂规复温馨,南宫兜铃坐在地上喘气,和他四目相视。
“记得......等会儿,师公,你瞥见了?莫非我和师叔在露台上恶斗蜈蚣时,你也在场?”南宫兜铃抱怨,“你如果在的话,竟然见死不救?师叔可差点没命了,你只顾着隔岸观火,未免太冷酷无情。”
陈玄生单手将她举高在头顶,笑容从未在他唇边消逝。
“不......不认输。”她挤出这几个字。
“那气味并非它本身披发,你还记得它体内冲出来的那阵黑雾吗?”
拂尘再度卷向她。
南宫兜铃在他强有力的手指监禁下,喘不上气,几近堵塞,舌头往外伸,双脚乱蹬。
锦袋当即毫无动静。
拂尘一卷,反将她手中的钳爪夺走。
他竟说出如此残暴无情的话,这师公笑容满面,却铁石心肠。
他衣袖中拿出一张白符,贴在锦袋上。
“我......偏不求你,你有本领......就直接掐死......我。”她倔得不可,赔上命也不要向这个傲慢的家伙屈就。
锦袋的封口随之收缩,把蜈蚣全部装了出来。
“刚才,天龙身上披发的妖气,闻起来很普通吧?”他问。
说完,暴露乌黑的牙齿,一副卖萌的笑容,双眼故作敬爱的眨巴两下,装无辜是她特长好戏。
蜈蚣身材仿佛被看不见的物体用力挤压,一下子缩小了。
南宫兜铃仓猝四周张望,找找看身边另有没有能够当作兵器的家具。
成了两截残肢的蜈蚣在一边扭来扭去,南宫兜铃感觉妖虫有些分歧,之前它在外头反叛时,浑身充满了腐臭的恶臭,现在却只披收回平常的妖气,和石芮类似,带着一股植物特有的腥味,淡淡的并不刺鼻。
陈玄生感到好笑:“纽扣我都接得住,这么大的榴莲,你也妄图砸中我?”
“怎会如许?它刚现身时,清楚恶臭冲天。”
“你不过是仗着有茱萸法袍护体,加上手里有法器有白符的,我手无寸铁,如何都奈你不何,你胜之不武,就算你赢,也赢的没有光彩,说出去只会给人笑你欺负强大。”南宫兜铃瞪着他,搞半天,本来不过是恐吓恐吓她,底子没筹算真的要她命。
“之前你倒是风雅的给我二门徒下跪,如何在我面前,一点架子都放不下?”
她有些惊诧,没推测他竟然有体贴的一面,和刚才判若两人。
陈玄生眼中,有种令人看不穿的奥秘。
她趁机在每一片飞起的碎玻璃上比划隐形咒,伎俩快而稳定,玻璃刹时摆列成阵,闪烁光芒的尖端齐齐刺向陈玄生。
南宫兜铃仓猝跳到一边,躲开拂尘攻击,顺手抓起茶几上的榴莲,高高举在头顶上。
他收紧指头,掐得更紧,南宫兜铃冒死挠着他的手背,指甲在他白净皮肤上留下道道血痕。
她不是死脑筋的人,明摆着面前有个大坑还往内里跳,她拽起来要上天,可怂起来时,钻桌底也成。
“时候未几,反面你磨蹭。”陈玄生忽地从沙发里飞过来,疾如闪电,南宫兜铃还未看清他的身形,脖子猛地给他掐住,双脚刹时离地。